钟宴笙躺了会儿,趁着他现在意识不清,轻声骂他:“坏狗。” 萧弄听到了,眨了下眼,凑到他耳边,有些恶劣似的小声应:“汪。” 微凉的气息拂过耳廓,钟宴笙的眼睛微微睁大,震愕不已:“你……!” 萧弄又露出个微笑,非常自然地看着他。 萧弄脑子坏了……真的坏了! 钟宴笙惊得气都消了点,生怕他脑子越来越坏,勉勉强强把身上裹的被子分给他一半,惊疑不定地又瞪了会儿萧弄,从他的笑容里却看不出什么来。 对视了会儿,萧弄蹭过来,鼻尖抵着他的鼻尖,很温柔似的:“还生气吗?” 钟宴笙的嘴唇动了动,胸口还麻麻痛痛的,随对着这样的萧弄说不出话。 生气没辙,骂他没用,讲理也讲不通。 他瞪了会儿萧弄,没抵挡住困倦,脑袋一点一点的,靠在他怀里,不知不觉眯了过去。 隔日一早,钟宴笙还没从睡梦里醒来,薄薄的门板就被哐哐敲了几下,门猛地被人拉开,一个人阔步走了进来:“你们俩,别睡了,起来!” 声音响起的瞬间,钟宴笙的耳朵就被萧弄捂住了,但还是不可避免地被吵醒了,迷迷糊糊抬起脑袋,茫然地看过去:“唔?” 昨天负责看守他们的中年男人跨进屋里,看到床上俩人抱做一团厮混的模样,瞳孔震颤了一下,又迅速恢复面无表情:“大当家回来了,要见你们。” 作者有话说: 瞎弄负伤吃苦受难x 瞎弄负伤吃香喝辣√ 第六十二章 丢下这句话后, 中年男人又绷着脸催了声:“快一点!” 话毕,便嘀咕着“世风日下”“伤风败俗”,黑着脸飞快跳了出去, 砰地拉上了门, 一眼都不想多看的样子。 钟宴笙:“……” 钟宴笙傻兮兮地望着震颤不休的门板, 后知后觉浮上一丝委屈。 他这辈子第一次被人这么嫌弃。 都怪萧弄非要抱着他睡觉。 这群山匪肯定又要传他荒淫无度了! 半个罪魁祸首萧弄毫无所觉,对方才匪徒的话也全然不在意, 把钟宴笙团在被子里揉了揉,垂眸看他睡得红扑扑的脸,伸手捏了一下:“再睡?” 嫩豆腐似的。 钟宴笙努力把他撕开:“不睡了, 起来干正事!” 他突然想起踏雪还在屋里呢, 赶紧爬起来望向趴在桌底下的踏雪。 大猫安安静静地趴着, 耳朵尖耷拉着, 柔软的毛发上沾了泥和灰,看起来灰头土脸的,很不高兴地舔了舔爪子。 还好方才那人光顾着看他们了, 没注意其他地方。 钟宴笙从床上爬下去,蹲到桌边,安抚地摸了摸大猫的脑袋, 压低声音:“踏雪,你乖乖待在屋里, 不要乱跑被人发现了。” 踏雪热烘烘毛乎乎的脑袋往他手心里拱,被他摸得灰蓝色的兽瞳都微微眯起来, 很享受一般, 喉间发出喘粗气般的细微呜声。 摸了几下, 方才还想拉着他睡回笼觉的萧弄不知什么时候靠了过来, 蹲在旁边, 脸色隐隐有些不爽:“摸我。” 钟宴笙一阵无言。 为了避免萧弄突然又发疯,他只得一只手摸踏雪的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