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棋平声音里满是不甘:“我那药烈性,只有一种办法能纾解。” 他又凑近了一步,伸手想揭钟宴笙的帷帽:“说,是谁?” 孟棋平越想越火大。 那晚钟宴笙跳窗之后,他因为心虚,等巡游的御史走了,才叫人探水路找人,又是担心自己好不容易使计抓来的小美人便宜了别人,又担心钟宴笙要是死在河里,他会被淮安侯府找上门。 结果找了半晚上,都没在河里找着钟宴笙。 钟宴笙还活着,那自然是别人捡到了便宜。 钟宴笙吃过教训,对孟棋平怀有高度警惕,看他一靠近,灵敏地往侧边一躲,拧眉警告:“孟三少爷,这里是德王妃的景华园,外边人多,你最好自重。” 谁知孟棋平听了,非但没有忌惮收敛,反而阴沉沉地笑了:“小婊子,你是不是还以为你是淮安侯府的世子呢?今日老子就是把你直接扛走,也没人会说什么。” 他身后的几个狗腿子也哄笑起来:“小世子生得花容月貌,怎么还遮起来了,给我们看看嘛。” “啧啧,这个嗓子,又哑又软的,勾引谁啊?” 钟宴笙想到云成说过的孟棋平传闻,心下一沉。 孟棋平一探手,又要来抓钟宴笙的帷帽。 钟宴笙一直盯着他的动作,跟条滑溜的小鱼似的,凭借自己细条的身姿,又侧身避开了。 他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动起来时姿态却极漂亮,腰带飘飘,帷帽上的石榴花烈烈如火,仿佛衔着串红果的小鸟儿,在枝叶间轻盈的腾挪。 孟棋平看得又是喜欢,又是火大:“他娘的,给我摁住他!” 钟宴笙一吓,条件反射抬脚往他膝盖上一踹,孟棋平完全没料到他还敢反抗,猝不及防被踹了一脚,膝上一软,砰地直直跪倒在钟宴笙面前。 孟家三少爷何时这样过?连在青楼床上不小心弄死了小倌儿这样不光彩的事,沛国公和国公夫人都舍不得罚他跪一跪的。 一时不仅几个跟在后面的狗腿子,连孟棋平也惊呆了。 钟宴笙跟着吓了一跳,眼神飘忽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趁着那几人呆住,飞快往亭子外跑去。 孟棋平回过神来,恼羞成怒大吼:“发什么愣!给老子把他抓回来!老子今天非得在这亭子里办了他不可!” 钟宴笙常年待在深宅里,还不喜欢动弹,平时说话做事慢吞吞的,跑了不过几步,就被几个人高马大的狗腿子追上团团围住了。 孟棋平拍拍下摆,跟过来冷笑道:“不知好歹的小婊子,得罪了我,又没有淮安侯府世子这层身份庇护了,你以为谁还会给你撑腰?” 钟宴笙抿着唇不吭声,随着他们的靠近而缓缓后退,直到背后抵上一片密密的枝叶,才退无可退,站定不动,努力思索。 在今日所来的权贵子弟里,孟棋平的家世也是数一数二的,还极为飞扬跋扈,一般没人敢惹。 他就算是高呼云成的名字,作用也不大,反倒可能会连累云成挨打。 就算引来了其他人,也未必会帮他,毕竟虽然他还挂着个名,但大家都心知肚明,他不是淮安侯府世子了。 钟思渡…… 钟宴笙脑子里直接跳过了钟思渡。 钟思渡不喜欢他,他也不想给钟思渡惹上孟棋平这样的麻烦。 要想从孟棋平这块狗皮膏药这儿脱困,得搬出个能威慑住他的人。 见钟宴笙不动了,孟棋平得意不已,脑子里已经在幻想该怎么将这个不听话的小美人调教乖巧,拍开其他人想伸过去的手:“我来。” 说着,就去抓钟宴笙。 钟宴笙一扭身,又轻巧地躲开了。 这一下可把孟棋平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