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朕怎么好意思再去,朕心慌意乱。 你不是无赖吗?我不让南岸他们进来,你就不会硬闯进来么?以往你可不是这样的,你到底怎么了? 我怎么了,弟弟,这话你不该问我。 萱城痴痴的愣住。 娘说,你出生的那一日我抱住了你,可你却压倒了我,有些好笑吧,那时候我已经三岁了,你怎么会压倒我,可娘真的这么说了,我就信了。 萱城挤出一笑,三岁的时候你有多大,我有多大,娘她是骗你的,她不想我们兄弟离间,就像我们跟阿法那样,你真是傻,就这么信她的话,反正我是对她没好感的。 苻坚手动了一下,我信的,你知道吗? 萱城再把他的手贴紧,往上移了移,到了心的位置,好吧,你信吧,我压倒了你。 可后来就变了,你长的太慢了,到了我那个年纪的时候,你连马都上不去,还是我教会了你骑马。 萱城听他喋喋不休的说起了往事。 后来我压倒了你,在雪地里,你在我的身下,我护着你,就那样,我们在雪地里待了一夜。 那一日我们迷路了,我教会了你骑马,你兴奋过头一个人骑着马就走了,父王恰好外出了,没有人看着我们,我就跟在你的身后,一直寻你,最后在一处雪山前找到了你,你从马上跌了下来,冻得脸通红,我以为你受伤了,就把你护在身下,你知道吗?那一日可冷了,父王找到我们的时候,我的身体都冻僵了,可我的心却是热的。 萱城嗤了一下,你的身体是很热。 是,你知道我的身体是热的,可以往不是的,自从把你护在身下之后,我的身体便热了,心也热了,可为什么呢?为什么你变冷了,我捂不热你了呢? 萱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的胸口有些堵,就像要窒息一样的难受。 少时情动,一生情痴。 他不再怀疑了,苻坚的确对他的弟弟产生了不同于兄弟之情的东西。 为什么呢?为什么你要懂事?为什么你拒绝了我呢?我们小时候不是很好吗?一直睡在一张床上,从来都没有分开过,为什么在滦河,我们遇上了他,为什么你会变了心。 一连串的质问令萱城有些茫然又有些恍然大悟,他似乎懂了为何苻坚一定要把慕容冲留在身边。 慕容冲的心那么硬那么狠,苻坚的心那么软那么柔,他怎么是慕容冲的对手。 可是,人也会变的,当我懂了你为何变心的时候,我也变了。 萱城心下一颤,他期待着苻坚的下一句。 然而,苻坚却阖上了眼,他再不说话了。 也许是累了。 那一夜,萱城一整夜都没有合上眼,他一直看着榻上的人,一直盯着望着,其实又有什么关系呢?他的身体虽然是苻融的,可他的灵魂却不是。 就算给了苻坚又如何,就算乱了伦又能怎样,上天还真能灭了他们不成,最坏的结局不就是秦国灭亡,苻坚和苻融都死了吗?这本就是史实啊。 可他就是跨不了这一道坎。 一想起这些肮脏的东西,他的心瞬间就硬了起来,说什么也不能,也不能看着他执迷不悟。 兄弟关系再好,能这样不顾伦常吗? 哪怕是个堂兄堂弟堂妹叔嫂他都能接受,可亲哥哥啊,他说服不了自己。 就在那一日萱城去看过之后,苻坚的病就好了,说来也是奇怪,医官们一连几日守在王榻前都不见好转的病情,这王弟一去就瞬间好转,众人一时有些议论纷纷。 长安城中有人也在议论这件事了,毕竟帝王宫闱之事是寻常百姓家的饭后茶点。 长安城中的百姓传唱了已久的一雌复一雄,双飞入紫宫随着慕容冲的离开而烟消云散。 可百姓们心中都**似的,这个头一开就不是好个好兆头,他们的帝王好色,且好男色,这已经成了百姓们的认知,于是长安城中忽然刮起了一阵男色之风,开起了妓院,楼中魁首皆为少年绝色,一曲长歌舞毕,长安城中的世家子弟皆砸银掷花,纷纷献殷勤,只求看一眼这世间绝色。 萱城在府中只听的捧腹大笑,真有这么回事,哎,我说,这追风的潮流怎么一千多年前还是这样啊,帝王好男色,难道这寻常百姓就要把自家公子送往宫中为妃为妾吗?荒唐。 阳平公,他们都不明白,只有您能明白,我们的圣上是否真的好色,好男色? 萱城盯着明月那似有深意的眼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明月郑重道,这世上从来没有毫无根据的捕风捉影之事,也许百姓们传的是对的。 萱城霎然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