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勐将手中书籍掷了过去,你乱说什么,我难道不知道吗?皇兄的事我比你清楚,他是有那么一点疯狂,好啊,是性变态,可用得着你来在我面前说吗?这天下人又有什么资格来议论他?你管不住自己的嘴吗? 明月从来没见他这般动怒过,登时双膝一软,跪到在地,把头磕了上去,阳平公,是奴才说错了话,阳平公罚我吧。 萱城见他这么一跪,心中气消了一般,又觉得方才自己发疯了,话说的重了,你起来吧。 明月起身站在一侧,萱城喘着气又平息了一会,手里的书这时候就像与自己作对一样,怎么都入不了眼了,心中烦闷,起身踱了许久还是平静不下来,明月提议,阳平公去陪陪陛下吧。 萱城想了一会儿,点了点头,好吧,我进宫去,外面的那些话你不许听,就算听了也不要说,乱说些什么。 可当萱城一腔热情的进了宫,却发觉苻坚并不在宫中。 皇兄人呢? 奴才不知。 甘泉宫、宣室殿,未央宫的宫人皆是这么回应。 萱城站在未央宫的石阶前远望,宫墙重重遮住了他的视线,可外面的那些歌舞升平却怎么也堵不住的钻进了他的耳中。 他刚想走下台阶,苻晖的身影却出现了,他毕恭毕敬的朝着自己弯腰作礼,皇叔安好。 见到苻晖这张柔和雅静的眉眼,萱城心中一下子畅快了许多,晖儿呀,你怎么在这里,太学的课程教的怎么样了? 回皇叔的话,太学教学一切皆好。 皇叔,你在看什么? 哦,我随便看看,那你回去吧,去太学吧,传道受业的任务任重道远,不可荒废了。 苻晖却愣着没走。 萱城有些诧异。 皇叔,父皇他出宫了。 什么?萱城一惊,继而脸色突变,你怎么知道? 早上我从太学出来的时候看见了,父皇没看见我,他一身便衣出了宫,南岸在后面跟着的。 这是什么话,萱城胸中又升起一阵火,可碍于苻晖在此他压了下去。 我知道了,你回太学吧,我出去找找。 皇叔?就在萱城转身匆忙离去的时候,苻晖又叫住了他。 我在太学讲学,我的学生们都在传,我知道,那不是真的,他们都在诋毁父皇,父皇是一个明君,注定要名传千古的,对吧,皇叔? 萱城一时僵住,不知如何作答,他勉强牵起一丝尴尬的笑容,回去吧。 第二百二十二章 南风馆 萱城进了宫,又出了宫,长安城内,熙熙攘攘,商人络绎不绝的穿梭来往于东西城之间,叫卖吆喝声,嬉笑声,还有争吵声,人声鼎沸,世间万象,皆在一城之间。 萱城没有头绪,苻坚出了宫,可他能去那里呢? 身为帝王,也会向往这世俗百态的平常百姓家吗? 周围嘈杂声已经让萱城失去了分析的能力,他又在懊恼了,不过就是明月的一句话,他干嘛要自讨苦吃,见不到苻坚就算了,自己待在府上看书赏花煮茶不好吗? 可一想起那群好八卦宫闱的人,他就不自觉的烦闷上心。 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明月说这世上从来都没有毫无根据的捕风捉影之事,的确,你行的端坐得正谁还去八卦你。 萱城拉住行人询问,你可知这长安城中有名的南风倌在哪里? 被他忽然扯住衣袖的行人顿时被吓的颤栗,你,你。 萱城从怀中掏出钱两塞在那人手中,你怕什么,我又不是,你告诉我就行。 拿了钱那人才用正眼瞧了他一眼,结结巴巴不想说,可对上萱城那认真的目光时,还是说了出来,长安城中最有名的南风馆当属北城的花兰楼,这位公子,你要去便去吧,放开我的手,好吗? 萱城不自觉的手间一松,那人趁机逃了出去,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嘴里还不停喃喃,哎呀,老天爷啊,这是怎么了,难不成都要跟着天王学吗,脏啊,脏啊。 萱城去了北城,北城离皇宫距离较为偏僻,出了北城便进入了雍州地界,可以说,这里管理松懈,怪不得这些妓院也能做的风生水起。 花兰楼,萱城站在楼下张望,好一出气派的阁楼啊,张灯结彩,红绸饶梁。 这位公子,进来吗?来吧来吧。还未进门,门口的两位小倌便凑了上来生拉硬拽了。 他们身上皆洒了浓厚的香料,脂粉又重,萱城不喜浓妆艳抹之人,掩着鼻子踏了进去。 萱城破天荒的带了钱,还带了大钱,大的能包下整个花兰楼几个时辰的大钱,不知是有预感还是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