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量严重超标,他有点累,不仅不觉得冷,脊背反而出了点薄汗。 卿晏撑着剑,低下头喘了几口气,扯了扯自己的领口。 中场休息。 卿晏看了看,伸出手指比了一下长度,他大概砍到了五分之一的深度,也就是说,再花上四次刚才的工夫,他就能将这个雪桩砍断了。 卿晏突然间觉得胜利在望,可他一转眼,就看到周围还立着好几个完好的雪桩。 “……” 这得砍到什么时候去? 他直接在地上坐下了,靠着雪桩休息了片刻,忽然听见林间一声长啸,地动山摇,林中的叶片全都簌簌飞舞,卿晏下意识瑟缩了一下。 “吼!——” 是某种野兽的声音。单听这声音,就让人觉得那野兽一定体型巨大无比。 会不会津哥遇到了?卿晏的心登时悬了起来,他知道津哥修为极高,但是这森森雪原之上,到处都是未知,也许也藏着什么特别难对付的凶兽。 但是他答应了,乖乖待在原地不乱跑,卿晏不认识路,一离开,恐怕没找到津哥,反而回不来了。 他只好悬着心等在原地。 须臾,看见津哥拎着猎物从雪林深处踱步而出的时候,卿晏才松了一口气。 “刚才那个动静是什么?”卿晏问,“津哥,你遇到什么凶兽了吗?” 他看见津哥掌心托着一块用枯叶包裹的生肉,看不出是什么动物的,觉得有些诧异,以前津哥每次打猎回来,带的都是一整只动物的尸体。 “嗯。”津哥不甚在意的样子,问他,“斩断了?” “……还没有。”卿晏惭愧道。 “不急。”津哥生了堆火,开始烤肉,“先吃东西吧。” 这位老师倒不是那种不写完作业不准吃饭的严格老师。 卿晏与他隔了点距离坐下,火堆让他更热了,生怕津哥又跟他来“你妈觉得你冷”那一套,悄悄又将衣领敞开几分。 津哥却没有注意到他,垂着眼睫,像是在专心烤肉。 就在这时,卿晏注意到他侧脸有一道极为细小的红痕,他眯了下眼,确定那是血。 之前津哥打猎时偶尔身上手上也会沾到血,但那都不是他自己的血,而是动物们的。可是现下卿晏看着他的侧脸,直觉这不是动物血。 “津哥,”他小声地问道,“你受伤了吗?” 津哥抬起眼,卿晏指了下自己脸侧,给他示意那道红痕的位置。 “不碍事。”被他这么一提醒,津哥也抬手抹了一下脸侧,果然看见一点血迹,极淡,他皱了下眉,但是口吻还是很不在意。 倒是卿晏觉得非常抱歉——津哥辟谷,又不用吃东西,每天打猎只是为了他,所以受伤也是为了他。 “对不起。”他语气郑重道。 津哥偏了下头,一缕漆黑的发从肩上滑落到胸前,像是不太明白卿晏为何道歉,可也并未开口询问,只把烤好的肉递了过去,道:“吃东西吧。” 卿晏就低头咬住肉,吃的时候心里还是很抱歉。 填饱肚子,卿晏又开始砍那些雪桩。因为心里揣着那一两分歉疚,他这下更卖力了,毕竟报答一个老师最好的方式就是成绩。 但是越砍到深处,那些雪桩便越难砍,裂口每深一寸,卿晏都耗费了大量的力气。 以及时间。 一整个下午,卿晏都在这里专心对付雪桩。大约津哥也没料到他一个过了筑基期的剑修,实力居然这么菜,卿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