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看到津哥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了本书卷,安然坐在一边,边看边等他。 后来,又变出了桌椅,茶杯和茶壶。 …… 黄昏时分,日落西沉,卿晏终于看到了胜利的曙光。那条裂缝拦腰而过,卿晏再补了一剑,便到了尽头。被砍断的雪桩摇摇晃晃,失去支撑,砰地一声作势便要迎头砸下。 卿晏没来得及跑,眼见这庞然大物砸下来,赶紧抬手护住头脸。 但是意想之中的重量并未来临。那雪桩落下来时,在半空里就散开了。 以卿晏为圆心,小范围地下了一场雪,纷纷扬扬,密密麻麻。 卿晏被散雪扑了一身,整个人倒进了雪堆里,被雪生生埋了起来。 “唔!”他发出虚弱的声音。 一只手拨开他脸跟前的白雪,带着凛冽而清淡的白檀香味,又摸到他的手腕,将他拉了出来。 “谢谢。”卿晏很有礼貌地说,“津哥,我砍断一个雪桩了。” 他犹如在跟师长报喜。 卿晏从雪堆里出来了,可是头顶发间衣上袖口还是有很多细雪残留。他就像是刚洗完澡的猫猫狗狗,猛地甩了甩脑袋,试图把那些湿漉漉的雪花甩掉。 但是他没能成功,身上还是沾着一些雪。 “嗯。”津哥垂着眼伸手替他拍掉身上的雪,“看到了,做得很好。” 只是被淡淡夸了那么一句,卿晏却觉得无比开心。 那修长如玉的手指过处,雪就自己融化了。卿晏感觉那只手从自己的发顶、颈侧、腰间一一掠过,浑身紧绷,动也不敢动。 他自己都没有注意到,他连呼吸都自动屏住了。 还是太近了。卿晏苦恼地想。明明刚从冰凉的雪堆里爬出来,但他却觉得莫名地热。 热意从耳根开始,蔓延开来。 可是偏偏津哥此时注意到了他偷偷敞开的领口,不赞同地蹙了下眉,拍完那些雪花,抬手替他把衣领拉了拉,一丝不苟地拢紧了。 第21章 一连好几日,卿晏都跟着津哥去后山练剑,劈砍那些雪桩,完完全全就是个勤奋努力的好学生。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卿晏初来乍到,什么都不懂,身上这点筑基期的修为还是原主留给他的遗产,要想学剑,他除了勤能补拙,别无他法。 津哥每日自己练完了剑,再带着卿晏去后山练剑,像个盯小孩念书的陪读。作为一个老师,他真的身体力行地诠释了“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这句话,天天袖手在一边,悠闲地旁边看卿晏吭哧吭哧劈雪桩。 他的教育模式还是十足十的鼓励教育,其实卿晏也知道,自己作为一个过了筑基期的剑修,连劈个雪桩都这么费工夫,姿势如此笨拙,实在是学渣到极点了。 放在现代,大概就是上了初中的人,还不会一百以内的加减乘除的程度。 但是津哥每次都夸他“做得很好”,给他极大的鼓励。 几日后,功夫不负有心人,卿晏终于将那些雪桩全部解决掉了,他心里一丝雀跃,心想明天终于可以换点别的东西了吧。 没想到,次日被津哥带去后山时,又看到与之前一模一样的几只雪桩立在那里。 卿晏:“……” 以他的速度,每天能劈断一根雪桩,花费了好几日的时间,才把那些林立的白色桩子一个个消灭。前几日,他每劈断一个,那雪桩都是实实在在地消失了,肉眼可见地在减少,可是最后一个消失了,却恢复成了最初的数量。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