砍断这些雪桩……卿晏没做过,但觉得这不难。不是教他练剑么,怎么让他来干像劈柴一眼的活儿? 看出卿晏的犹豫不满,津哥侧了侧头:“怎么?” 好不容易得来的学剑机会,卿晏哪敢说不。但他觉得,津哥大概是那种天赋型学神,看两本医术便能帮人看诊号脉了,自己学什么都很快,但不太会教人。 “……没什么。”卿晏摇了摇头,心说,不就是砍柴么?我砍就是。 谁知这“砍柴”却真的不简单。 卿晏双手握了覆地剑,双脚微分,与肩齐平,气沉丹田,深吸了一口气,用了十分的力,往面前的雪桩上用力一劈。 ……毫无动静。 这雪桩那么粗,卿晏也没觉得自己能一剑便将它劈断,可是他也没想到的是,这一剑刺出去,没在雪桩上留下任何痕迹。 雪桩崭新如初,连道轻微的划痕都没留下。 卿晏:“……” 是他小看了这些雪桩。 身后传来极轻的一声笑,虽然轻,但是卿晏听到了。还是那种忍俊不禁的笑法,是真的被他逗笑了。 “很好笑吗?”他扭过头,木着脸问,不太开心。 初学者不都是这样的吗? 津哥的目光落在他手上,饶有兴致,淡声问:“你拿剑的姿势怎么这样别扭?好歹你的修为也过了筑基,身为剑修,怎么对剑如此生疏?” 卿晏说不出话来,他这个穿越来的,套进了原主这副身躯里,那一点点修为有是有,可根本不会用。 “……我以前,有些不学无术。”他摸了摸鼻子,有一种被老师当面点名回答问题的感觉,这样解释道。 说完这句话,他就觉得身后一暗,传来轻轻的触感。一只手从后伸了出来,带着他握住了覆地剑。 “这样握剑,会省力许多。”津哥耐心告诉他。 说话时,有气息若有似无地落下来,缠在他耳边。卿晏脊背一僵,觉得这姿势不太妥当,津哥比他高上许多,又从他背后伸手,就像卿晏整个人都被他揽在怀中一样。哪怕实际上并没有碰到,卿晏的后背并没有贴上那片胸膛,保持了一点距离,但他仍然浑身上下都紧张极了。 “……哦哦。”卿晏重新握住剑,不自在地晃了晃头,赶紧说,“我知道了,我学会了。” 津哥于是便又松开手,让他自己来。 卿晏纠正了姿势,确实赶紧轻便了不少,他又一连砍了七八剑,才看到雪桩上出现了一条细纹。 极细的一条裂纹,细到可以忽略不计,但是卿晏大受鼓舞,刚才使的力气好像一下子又重新回到自己的身体里。 他更加努力认真地劈着雪桩。 …… 津哥负剑袖手站在一边,除了最初指点了卿晏握剑的姿势之后,便一直没再开口,如同一位监督学生做作业、鼓励学生独立思考的老师。 又过了很久,雪桩上出现了一个很浅的口子,津哥看了眼时辰,道:“你继续吧,就待在这里,不要乱走,我去打猎。” 卿晏点了点头:“快点回来哦。” 记得快点回来检查作业。 津哥点了下头,眼下要离开片刻,卿晏不在他眼皮子底下,想起多日之前的那个偷窥的身影,他有些不放心,回手往卿晏身上丢了道护身符,才离去,身影很快消失在雪林深处。 卿晏继续勤勤恳恳地“劈柴”,他每次都砍同一个地方,终于有了点成果。他一直吭哧吭哧,动作不停,今日的运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