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无痕自然是欢喜无比;要知道这数月以来,他几乎是派遍了人去寻找徐昭的下落,眼见着一波又一波的人被派出去可连她的一个人影都找不到,那时候的心情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不管怎样,好在上天总算是待他不薄,能够让他看见平安无虞的阿昭,只是这肚子…… 在徐昭被上官无痕领进瑰玮宫的时候,上官无痕就一直保持着摸索下巴一眼严肃的盯着徐昭肚子看的动作。 徐昭被朱泽扶着坐到宽背靠椅上,又喝了几口宮侍送上来的香茶后,才主动开**代道:“皇兄,这是我的孩子。” 这不是废话嘛,挺了这么大的一个肚子,谁敢说这孩子不是你的,可是他现在更想知道,这个孩子是不是楚烨的。 注意到上官无痕投过来的白眼,徐昭满脸慈爱的继续道:“也是楚烨的孩子。” ‘扑腾’!上官无痕的脚踝狠狠地崴了一下。 徐昭忙扶着椅把要站起来,就被上官无痕打着手势安抚住:“没事没事,你身子重,且好好坐着就行了。” 说完这句话,他就搬来一个圆凳坐在徐昭面前,一脸的无奈和纵容,最终像是决定了什么,变成了笃定,“无论他的父亲是谁,这都是我上官家的血脉,阿昭,为兄一定会保护好你和孩子的。” 听到上官无痕这么说徐昭眼底好不容易止住的眼泪再次又有绝提的迹象,她当然知道上官无痕能说出这样的话来是做出了多大的决心;现在大宛和大梁已经闹掰,留下楚烨的孩子在身边无疑是一个最不明智的决定;可他,却是连犹豫都未曾,便要保护她们母子;早已干涸了许久的心瞬间就像是被温泉包裹了一般,心底的感情哪里是感动就能说得清楚的。 上官无痕见徐昭又红了眼眶,忙伸手就去擦拭她微微潮湿的眼角。 朱泽终于忍不住,蹬鼻子竖眼睛的跳出来:“我的姑奶奶啊,您是嫌弃您这一胎坐的太稳了是不是?一路颠簸赶路事出非常这也就罢了,可这情绪大起大落的,您这是想让自己早产呢还是早产呀?” 听着朱泽近乎咬牙切齿的声音,徐昭在一怔的同时几乎破涕而笑;她怎么就忘了身边还有这个家伙盯着呢。 上官无痕也终于舍得将目光移到朱泽身上,看他白衣儒雅,清俊端秀,虽言辞活泛但不难听出他对徐昭的关心;当场就对他抱了几分好感,道:“从北戎到大宛路途遥遥,阿昭能平安来到伏虎城多谢公子一路照拂。” 朱泽知道依上官无痕的身份能对他说出这番话完全是因为徐昭的关系,也不敢托大,只是抱拳行礼,面上带了几分笑意。 又在瑰玮宫前殿寒暄了一阵后,上官无痕看徐昭面露疲惫之色就知道她定是身子重疲乏了,便立刻叫了伺候在外面的宮侍进来,当着徐昭的面给她拨了几个手脚利索安稳的宫女近身伺候,随之还着令人安排下瑰玮宫的侧殿给徐昭居住。 要知道,偌大的行宫之中可不仅仅只有瑰玮宫一个宫殿,可在这诸多宫阙之中当又属瑰玮宫最为尊贵,现如今上官无痕就居住在瑰玮宫的后殿之中,可见这座宫室跟其他宫殿的区别之处;只是,让人没想到的是上官无痕在见到徐昭后竟然也将她安排进了瑰玮宫;其中深意,不免要人揣测唏嘘。 待徐昭回到了侧殿,就身体发软的躺在了床榻上歇息,她终究是高估了自己的身体,本以为只是赶上半个月的路,顶多只是身体疲乏而已,可现在,她却不仅仅是身体疲惫,甚至还感觉有些头疼盗汗,竟像是半条命都要去了似的。 朱泽一看徐昭的情况就知道她有些不对劲,忙上前诊了脉,又匆匆从怀里掏出一个玉瓶倒出两颗晶莹剔透的药丸,着宮侍端上水亲自伺候徐昭服下后才舒了口气,没好气的念叨着:“真不知我上辈子做了什么孽,要像老妈子似的忙前忙后的伺候你这个不听话的病人兼孕妇;还有你肚子里的这个,他究竟是造了什么孽,摊上你这么一个亲娘。” 徐昭半眯着眼睛听着朱泽的各种念叨,在好不容易喘匀了一口气后,想起心中挂念之事,张口问道:“今日你见到我皇兄,在没诊脉的情况下,你看他可大好?” 朱泽白了她一眼,毫不客气道:“你也说了这是在没诊脉的情况下,我能断定的了什么?” 看朱泽到了这种地步还敢自己油奸耍滑,徐昭的心里隐隐见了怒火;如果不是他没事炼制那些动不动就能要人性命的毒药,上官无痕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吗?现在给他机会将功补过,可这小子还敢当着她的面默默地忠诚与楚烨?看来,她真的是给他的好脸子太多了。 徐昭磨着后牙槽扶着酸困的后腰慢慢坐起来,看向睁着圆眼睛望过来的朱泽,冷冷的笑了两声:“朱泽,你除了一身歧黄之术了得之外,好像也没其他什么大的本领了,是吧?!”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