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这种防身暗器的图文流程。 那位司空因先天体弱多病无法习武,便琢磨了这东西以便防身自保。 赵渭觉这东西给自家二姐也合用,便照着做了一个。只是赵荞平素都有人跟着,又不闯什么刀山火海的阵仗,这还是头回真正派上用场。 “你家三弟那鬼脑子,陛下只命他督造火炮改良真是浪费了,”赵昂啧啧,又问,“这玩意儿你试过么?真有用?” “当初刚做好时,我同他一道用普通迷..药浸的针试过,放翻了一头熊!” “泉山上还能有熊?!”赵昂惊了。 赵荞笑眯眯地摇头晃脑:“那怎么能?我俩跑到雁鸣山去试的。” 一旁沉默半晌的贺渊伸手轻拍她一下:“收好!” “哦。”心知他是紧张担忧,赵荞也不计较他这态度,乖乖将那盒子又收回袖袋中去。 ***** 马车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凝滞。 赵昂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开口打破了沉闷:“贺渊,馔玉楼那头的网既还布着,你也可顺道命人盯紧大司农府籍田令樊承业家。主要是樊家那位老太太和她身边的人。若她或她的人进了馔玉楼,那就算不是‘暗线’本人,想来也多少有点关联。” “啊?”赵荞目瞪口呆,“成王兄,你是怎么从‘刺客在我的馔玉楼与暗线接头’想到樊家去的?” 连一路冷脸目不斜视的贺渊也抬眸看向赵昂,显然与赵荞有同样的疑惑。 “去年到今年,你得罪过的人中能与朝堂有关联,无非就是樊家,” 赵昂冷冷轻哼,“之前不是有人匿名向都御史府投信,告岁行舟与你在広严寺附近村落民居中暗行‘希夷巫术’么?你们做这件事近两月,连金云内卫都没察觉,偏就被人匿名告到了都御史府。眼下祸水又往馔玉楼去,我总觉是你被人盯上了。” 赵荞像被人点穴定身,只剩眼睛还会眨了。 “樊家与阿荞起冲突?何时的事?为何冲突?”贺渊蹙眉。 “去年冬日,咱们在邻水时。”赵昂停了停,确认他并未因提到邻水而痛苦,才接着将赵荞与樊家老太太结怨的事简单说了。 事情说来不起眼。 无非就是樊承业最小的儿子樊均在明正书院就读,冬日里将同窗的信王府四公子赵淙打伤。 信王夫妇都在邻水,书院自是派人请了赵荞去与樊家了结这事,就与樊家老太太杠上了。 “原本我都忘了这茬,”赵昂摸了摸下巴,“今早起时忽然想起,樊承业从前是淮南的农政官。” 年前因“希夷神巫门”的案子,淮南程家被大理寺司直白韶蓉与皇城司骁骑尉李同熙咬住了尾巴。程家为求自保,反水向朝廷投诚表忠心,毫不犹豫出卖了黄维界与邱敏贞,三家的松散同盟就此破裂。 也就是说,此前淮南与松原邱黄两家有所勾连,这事是坐实的。 在赵荞与贺渊双双惊讶中,赵昂有理有据地抽丝剥茧。 “再有,之前不是从落网刺客口中审出,说进京后的首次指令是在広严寺附近那市集上得到的么?樊家那老太太进京这些年没旁的爱好,唯独三天两头往広严寺上香礼佛,且每次都会在市集上逛很久。就连每次书院休沐去接孙儿回家,她都是天不亮就出城,先去広严寺上香,再在市集上逛大半日,到下午才过书院接人。” 像她那般年纪的老太太,再是诚心向佛,通常也就初一十五、年节佛诞之类才去寺庙,跑那么勤的已很少见,礼佛过后必逛市集的更少见。越想越可疑。 赵昂白了贺渊一眼:“你那什么表情?知道你们做事要拿实证,若我有实证可以给你,还用费劲说这么多?” 反正他有一个感觉,就算樊家老太太不是那名暗线,至少也是为那名暗线做事的人之一。 “我不是质疑殿下的推测。”贺渊语气有些古怪,“只不过……” 他转头看看愣怔的赵荞。 赵荞神色恍惚地看着对面那个被自己疏远多年的堂兄,艰难开口:“那时你与贺渊都在邻水。我与樊家老太太冲突的事,他不知道,为什么你却知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