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齿关一松, 便被“趁虚而入”了。 这并非他俩之间的初次亲吻,却是前所未有的深彻黏缠。直到她微凉口内尽数被搅和成属于他的火热气息,这才作罢。 赵荞将红透骨的脸颊藏进他肩窝,偷偷在他衣上蹭着唇间羞耻水渍,最终轻咬着唇角,无声赧然地弯了眉眼。 “你这算是……”微哑的嗓音颤颤娇娇, 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 稳了稳如擂心跳,清清嗓子,才接着在贺渊耳畔道:“算同意了吧?” 贺渊愈发环紧了她的腰肢, 滚烫侧脸贴着她的鬓边,暗暗平复着紊乱气息,不肯出声作答。 赵荞将下颌杵在他肩头,抬起有些发软的手轻抚他的后脑勺:“这事终究需要了结。成王兄说得对,刺客入京之事若不能尽快解决,一不留神就会变成动摇国本民心的大祸。陛下同意我俩躲到泉山,只是一时顾念血脉之情的心软。” 一国之君要考虑的事实在太多, 对血脉同源的亲族能护时会护,却总有需权衡利弊轻重的时候。 昭宁帝虽同意他俩上泉山避这无妄之灾,但圣谕里都用了“暂时”这样的字眼。 也就是说,若林秋霞采取下策在馔玉楼设局无果,刺客与暗线之事久悬不决,昭宁帝最终还是会让他俩回城做这上策的。 贺渊仍旧不说话,隐隐还有几许负隅顽抗的执拗。 赵荞稍退离他寸许,双手将他的脸挤得五官略略扭曲:“我难得这么有耐性好好同你讲道理,好声好气征询你同意,你也差不多就得了啊。” 贺渊憋闷哼哼,眸心那点最后的倔强渐渐软化:“你管这叫‘讲道理征询我同意’?分明就是‘将你的决定告知我’。” 赵荞再度趴在他肩头,又扭脸亲亲他泛红的耳垂,喃声道:“与其到了最后各方无计可施时,才不得不赶鸭子上架,还不如主动站出来帮着早些破局。你说对不对?” 世人眼里,皇室宗亲生来只管安享富贵,钟鸣鼎食、锦绣膏粱,却不知既生来享有这供奉,那便意味着生来注定要交付某些代价。 凡国有所需、君有所用,赵家儿女反倒没有资格像寻常百姓那般畏惧退却。 ***** 两日后,孙青再度到泉山来通禀:林秋霞在馔玉楼设局至今已三日,未见成效。 这个结果让人失望,却并不出乎意料。 贺渊只得同意了赵荞与赵昂的请缨,亲自下山回城跑了一趟,向昭宁帝与林秋霞说明赵荞与赵昂的自请在“南郊送暑”时露面做饵的大致计划。 昭宁帝点头首肯,林秋霞也只能面色冰寒地领命,当即着令内卫人马展开相应部署。 六月初十,尚林苑行宫山下部分皇家园林如期开放的首日,镐京城内可谓万人空巷,京中百姓纷纷涌往南郊。 这日清晨,一辆无标识的马车也低调下了泉山,不紧不慢往南郊而去。 车上坐着神色凛冽如临大敌的贺渊,悠哉哉没心没肺的赵荞,以及看起来颇为高深莫测的赵昂。 “马车送我与成王兄到南城门外就行,”赵荞对贺渊道,“既要做饵,既得做像。” 之前这些日子,京中又不是没人知她与赵昂被送到泉山的事。 若他俩今日在众目睽睽下由着一群人周全护送着进入尚林苑,那不就成明摆着告诉别人“有圈套,别过来”?傻死算了。 “嗯,”贺渊打量她身上的素简布衣,冷声确认,“那个盒子,带在身上的吧?” 赵荞从袖袋中抖落一个巴掌大的神秘木盒:“放心,忘不了。” 她不是当真莽撞到往人刀口上撞,该有的准备绝不会大意。 赵昂伸手拿过那盒子去,翻来覆去细细端详,好奇发问:“阿荞,你是说,这机括一扣,盒子就会飞毒针?” “嗯!老三亲手做的。最多能装三百枚牛毛针,扣一次机括连发十针。再是没个准头,十针总能中一针吧?只需针上淬好药,保命肯定是够的。”赵荞得意地抬了下巴。 她三弟赵渭是个“匠作狂魔”,前几年得了一本前朝皇家珍藏的孤本《匠作集》,里头就是前朝著名的铸冶署司空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