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莫七身在皇家,又岂是淡泊之人,鱼奴隐有忧虑,他成日忙忙碌碌,不知道在忙些什么? 莫柳新细细端详着鱼奴,昨晚灯火昏暗,只瞧见大概,今日仔细看了,样貌倒是不错,听清苓说,岚风很是喜欢她,还曾为岚风裁衣,雪音也说她聪慧,懂事,又持重。 莫柳新很是满意,又窃喜,她的小岚风可算是开窍了。 “你今年多大了。”莫柳新问她。 “五月便满十七岁。”鱼奴说着,莫柳新乐了,年岁也相当。 “姑姑何时去洛水?”鱼奴岔开话题。 “我在梁州还有些友人要拜会,过几日和你们一道去,不是说你师姐这几日便来了吗,一起,一起。”莫柳新笑道。 从师父那出来,鱼奴便去了前头,这个无一,哪里去了,鱼奴楼上楼下找了个遍,都不见踪影。 忽听得楼下人声攒动,鱼奴忙跑下楼,顿时满目惊喜:“师姐。” 白荷久未回梁州,见着师父师妹,很是高兴又亲热,只是言语间并不乐意提及越长保:“他不来更好,省的扰了我与你们团聚。” 鱼奴见她如此,心生愧疚,师姐莫不是过得不好。 谈笑间清苓迤逦而至,白荷见了她,颇有些不悦,白荷一直以为是她泄露自己行踪,才惹得安丰、王夫人前去示剑山庄。害的师兄与自己生隙,自己一时赌气,匆忙嫁与越长保。 清苓岂会不知师姐心思,自从去了云溪,她都不甚待见示剑山庄,时常刁难,好在越长保识大体,与示剑山庄交好,清苓便不与白荷翻那些旧账,这也是顾忌越长保颜面,希望师姐与他好生相伴,对大家都好。 不过,如今,也该叫她看清楚,自己的师妹究竟是何面目。 白荷难得回梁州,定是要四处好好看一看的。师父有莫姑姑为伴,鱼奴忙着坊中事务,还在找什么无一。 晚上白荷便带着侍女去迎喜楼看戏,《木簪记》,新出的本子?从没看过啊!不过倒是有意思?颇有真实之感。 一打听,是苦涯阁的本子,白荷赞叹,文老板真是慧眼识珠啊,这本子不错啊! 正看得入神,清苓来了:“师姐,这戏好看吗?“ 白荷不悦:“你没来之前,都很好看。” 清苓轻笑:“师姐说笑了!我听说师姐和文先生交情甚笃!” 白荷不客气道:“关你什么事。” “我这有本手稿,想请师姐帮忙带给文先生。”清苓拿出一卷书稿。 白荷接过,扫了几眼:“我为什么要帮你?” “师姐对我有误解,明日还请师姐随我见一个人,将误会解开。”清苓说道。 白荷轻蔑一笑:“清苓,你觉得,越家堡,不如你们示剑山吗?你让我见谁,我便见谁?”说着将书稿扔还清苓。 “师姐,您可不能这么说,越家堡的威名谁人不知,越堡主对师姐又是情深义重,有些事,我本来也不愿提及的,但如今师姐已经成亲,哥哥也就要娶亲,往事已矣,咱们还是好姐妹不是,误会,还是说清楚的好。”清苓讨好地说着。 一大早,白荷同清苓去了祁王府,心中百感交集,怎么也没想到背后捅这一刀的竟是自己以为天真纯善的小师妹。 起初绾绾说是小菱儿通风报信,告诉哥哥她的下落,她还不信,待安丰赶来,默认一切,她又不得不信。 安丰解释:“我不过是想再见一见你,未曾想过为难你。” 白荷冷笑:“可还是为难了,你母亲那样大张旗鼓,害得我在师兄面前颜面尽毁。” 而这一切始作俑者竟是自己袒护的小师妹,真是可笑。 “小鲜官,她也是好心,况且,我也不知母亲为何会知晓,我只是……唉……你如今跟着越长保……可好?”安丰小心翼翼问道。 再见她,还是难免心动,他对眷梅是怜,对芳萍是又敬又重,对白荷,却是不得不不了了之的心事,未能如愿,可望又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