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许道宣就开始犯怂,他极度僵硬地走到门边,到底担心许长安的心理占了上风,禁不住又折了回来,语气忧虑非常地道:“您、您别总是这样玩啊,玩多了长安他会掉刺的。” “我有分寸。”薛云深说着,不耐烦地拍上了门。 许道宣摸了摸险些被拍扁的鼻子,浑浑噩噩地走了。 等回到自己的小隔间,许道宣瘫痪在床榻里,眼前浮现的,却还是墨王殿下一边搓捏堂弟浅黄色的刺,一边漫不经心地拨弄堂弟粉红色花苞的场景。 “会长针眼啊……” 许道宣痛不欲生地翻了个身。 好在许长安被偷偷摸摸蹂躏的遭遇并没有维持太久,船只靠岸前,他便恢复了人身。 许道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有些犹豫不决。 到底该不该告诉长安他的花苞被殿下玩弄过? 不说,感觉不够兄弟。说吧…… 许道宣偷偷瞄了眼自早起脸色便含冷意的薛云深。 “怎么了,是不是有事要跟我说?” 一天之内被欲言又止的目光扫过数次,迟钝如瞎子也能感受到了,更何况是不瞎的许长安呢。 许道宣再次心惊胆战地瞟了眼许长安旁边的薛云深,果不其然地收到了威胁示意。忍不住缩了下脖子,许道宣人怂志短地摇头否认道:“没有,没什么要说的。” 许长安不太信,他怀疑地看了看许道宣,许道宣避开了他的视线。 此时船只即将靠岸,人多耳杂,许长安不好过多追问,遂招了招手,从袖子里挟出个东西来。 “如意小布包上的绳子有些磨损了,我另外让吉祥给你编了条结实的,却一直忘了给你。” “谢谢长安。”许道宣喜笑颜开地接过那条由几股细线编织到一起的胭脂色绳子,紧接着掏出内衣里头的小布包,躲到一边换绳子去了。 至于片刻前说要跟许长安讲什么事来着……换好绳子的许道宣挠了挠后脑勺,绞尽脑汁地想了好一会儿,还是无法记起来,遂决定等日后想起来再说。 不久后船只靠岸。 由于事先派人送了信到太守府,许长安见到了等在码头的宁逸与许长平一家,以及临岐大大小小的官员。 时近年关,码头上货船来往,络绎不绝。许长平原想留下两位弟弟在临岐过完年再走,却不料得知了许长安花期提前的消息。知道路上不好再耽搁,故而挺着即将临盆的大肚子,来码头相送。 许长安与许道宣与许长平夫妇道过别,揉过了景澄的小脑袋——他六个弟弟们因为天气过于寒冷,没能前来。再三谢过此行一干的临津卫将士,许长安上了宁逸提前备好的马车。 车轴转动,许长安再次挥别临岐,踏上了前往蓬颓漠的远途。 因为三皇子在临岐与万重山交界处出过事,太守宁逸难辞其咎,领了朝廷的罚俸禄旨意后,便下手狠狠整治了一番临岐四周边界,抓了了不少靠拦路为卫生的“绿林好汉”。 道路太平了,行程顺理成章地顺利许多。 路过临岐与万重山的交界处,两人匆忙分别的那个树林时,许长安忽然伸手抚上了薛云深搭放在腿间的手指。 薛云深翻手将许长安的手指整个儿抓在手心里,指缝别进指缝地十指相握着。 许长安没说话,只垂头看着他动作,等他调整好了姿势,才抬起眼皮朝他展颜一笑。 眼波盈盈,笑意盎然。 勾得薛云深不由闪了下神,等反应过来时,已经色令智昏地亲上了那魂牵梦绕的嘴唇。 过了交界处,就是人迹罕至的万重深山了。 树林阴翳,枝桠遮天蔽日,积攒厚厚几层落叶的泥土缠绵地挽留行人的脚步。接手领路事务的段慈珏看了看天色,决定不再继续往里走了,就地将就一晚。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