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许长安勉勉强强地说服了自己,他看向薛云深,伸手道:“给我一贴强制变形的药水,我喝下去后你再把我种进去。” “不用变形药水。” 薛云深语气轻快地否决了许长安的提议,他抓起花盆里的泥巴,毫无预兆地往许长安脸上拍了过来,而后道:“回春局的泥土可以让你自动变形。” 躲避不及的许长安,眼睁睁看着那坨黑色泥巴糊在了自己脸上。 “薛、云、深!” 这句又惊又气的怒吼尚未落地,许长安已噗嗤一声,变回了原形。 刺浅黄色又软趴趴的仙人球在空中出现,不及落入床榻,便先让一双沾着泥巴的手接住了。 “粉红色的花!还是王妃深得我心呀。”薛云深唇线分明的嘴角情不自禁地高高扬起,瞧见仙人球裹地紧紧的粉红色小花苞,松了道细细的缝,整个人更是乐滋滋的了。 准墨王妃许长安许小公子开花期果真提前了。 在将这个值得普天同庆的消息散播出去之前,薛云深先将平日里爱美爱干净的习惯忘得彻彻底底了——他手也不洗地来回揉搓了仙人球好几遍。 “王妃的手感和预想中的一丝不差呢。”薛云深边揉,边赞叹地感慨。 与快活似神仙的薛云深不同,许道宣最近有些惆怅。 他好几日都不曾见到堂弟许长安,另外墨王殿下近来行踪诡异,很有些不正常,两项综合起来免不了令他颇为担忧,总害怕未成年的堂弟已经被吃干抹净了。 身为堂哥,颇有兄长自觉的许道宣有心想和墨王殿下谈谈,奈何好几次遇着人,每每还未开口,殿下便先神色匆匆地擦肩而过了。 不得已,许道宣只好想了个别的,不那么光明正大的法子。 这日,许道宣终于逮着机会,趁着薛云深净手的功夫,溜进了薛云深与许长安的屋子。 “床底下没有,屉子里没有,椅子后面亦不见踪影……”许道宣做贼似的东翻西找,将整间屋子翻了个底朝天,也没找着自家堂弟被藏在了哪里,不由纳闷道:“究竟在哪儿呢?” “你在干什么?” 冷不丁地,许道宣被突然响起的声音吓了跳。他僵硬地转过身子,看着门口逆光站着的薛云深,先自灭七分威风地讪笑道:“殿下,您回来了啊。” 薛云深好脾气的对象向来固定只有一位,对除许长安之外的所有人,包括他爹敬宗皇帝在内,都是十足十的不耐烦。现下许道宣不打招呼便闯进了他屋子,更是让他分外不高兴。 “出去。”薛云深冷声道。 “是,是是,是是是。” 许道宣下意识抬腿,走了没两步,又想起此行的目的,鼓起勇气壮着胆子问了句:“殿下,长安呢?” 说这话的时候,由于是略微垂头的缘故,许道宣眼前擦过了绛紫色袍裾的影子。 ——薛云深径直越过了他。 许道宣目光愣愣地追随袍裾过去,然后眼睁睁地看着薛云深掀开了被子,从被窝里端出一只小巧的花盆来。 花盆里,赫然是许道宣先前掘地三尺都没找着的,巴掌大的圆溜溜软绵绵仙人球。 “他居然把长安放在被窝里!难道他每晚还要拥花盆而眠吗?!”自诩见过不少痴心才子俏佳人的许道宣,仿佛被自己的猜测唬住了,忍不住面目扭曲了一下。 在此情此景之下,他清清楚楚感觉到有什么东西正摇摇欲坠。 “已经可以预料到回皇城以后,那些西市东市的商贾摊贩茶余饭后的谈资会是什么了。”许道宣有点绝望地想,预感到堂弟一世英名即将不保。 “看完了吗?看完你可以走了。”正当时,玩弄着软趴趴刺的薛云深,下了逐客令。 “好的,好的,那我先回去了。” 薛云深声音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