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大阿哥摇了摇头:“不疼。皇贵妃娘娘,儿臣扶您去坐着吧,您这样肯定不舒服。” 王疏月点了点头,“好,那咱们大阿哥也坐。” 大阿哥应声,扶着王疏月起身在将才的位置上座了,自己又去旁边搬过来一个杌子过来,在王疏月身旁坐下。低头又把将才的书摊到了膝上。 他似乎在等王疏月说什么。可王疏月偏偏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外面的雨渐渐小了下来,淅淅沥沥地打着屋顶上的琉璃瓦片,此处听得见更漏声,屋中还有一只掐丝珐琅的西洋钟,三种颇有节律的声音混在一起,彼此冷静自持,都不肯先乱一处。 “娘娘,您看着儿臣做什么。” 王疏月托着两腮:“嗯……大阿哥用功读书的样子好看,和娘娘喜欢看。” “可是儿臣蠢笨,背到这会儿还是背不住。” 王疏月抬手解开自己身上的褪红呢子披风,给他罩上。 “不急,和娘娘陪着你,大阿哥什么时候背着了,和娘娘什么时候陪大阿哥回家。” 大阿哥怔了怔,张口想说些什么,却又没说出口。 只摇头道:“梁公公说,您要多休息,要儿臣不能不懂事,累着您。” 他越说声音越小,头几乎埋进书里。 “大阿哥。” “儿臣在。” “和娘娘问你一个问题。” “您说。” “你这几日,是不是很难过。” 她凝着他,温柔地问出了这一句话,大阿哥猛地捏紧了虎口,绷着下巴,不肯说话。 成妃死后,王疏月成了唯一个个用心保护他的女人。 大阿哥至今都还记得,在木兰围场上他被骆驼踩踏险些丧命,是王疏月不顾一切地护他,那个时候,他还太小,他还不明白,杀了圣物,王疏月担的是什么样的大罪,但她对自己的好,他是懂的。 失去的多了,难免患得患失。 他如今大了,也多多少少能够理解,自己的父亲和皇祖母之间的关联,“养情”怎么大得过“生情”,要说不怕,不忧,那都是假的。 但是,他也有他的骄傲。 “没有,儿臣为您高兴。” “骗了和娘娘,大阿哥就不难过了吗?” “儿臣说了,儿臣不难……过……咳……” 他有些着急,话也说得很快,说至末尾,竟忍不住呛起来。 刘小福连忙去倒茶,王疏月伸手将他揽入怀中,抚着他的背替他顺气。她也没有说话,只待他在自己怀中喘息,直到渐渐地调匀呼吸。 “大阿哥,虽然你不肯唤我额娘,可是,和娘娘一直都把大阿哥当成是和娘娘自己的孩子。” 大阿哥揉了揉眼睛:“我是您养子,您有了亲生的骨肉……我……” “那你也是和娘娘最疼爱的孩子。” 说着,她抚了抚大阿哥的后脑。 “大阿哥,也许……你之后还会听到很多诛的话。和娘娘不能每一回都像现在这样守在你身旁。但是,和娘娘希望大阿哥能一直相信,不论和娘娘有没有自己的孩子,和娘娘都会跟从前一样,保护着你,直到你啊,兑现你跟和娘娘说的话,保护和娘娘的那一天。” 大阿哥抿着嘴唇,喉咙有些发哑。 “儿臣想额娘了……” 王疏月从新将他搂入怀中,轻声道:“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