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意,谢茂无法拒绝来自衣飞石的诱惑。 他鬼使神差地走近衣飞石,蹲下身来,大约是觉得姿势不方便,顺势就半跪在虚无的地面上,一只手抬起衣飞石的下巴,一只手去拉衣飞石的左手。衣飞石迟疑了片刻,谢茂已经摸到了他曾经断开的指节处,这让衣飞石半个身子都僵硬了。 谢茂低头亲吻他的手指,一点点地亲,亲了手指,又亲衣飞石的嘴唇。 双唇交吻之后,谢茂轻轻地舔衣飞石紧闭的齿关。他想和衣飞石接吻,也得衣飞石配合。 若是衣飞石死死扣着牙齿不肯张嘴,类似于强吻这种事情……谢茂还真没有做过。他有点犹豫。这搞得像是逼良为娼的犯罪现场就不美了。何况,这么多年了,他一向尊重衣飞石,这事……真不好做。 谢茂心内挣扎了不过短短一瞬,僵着身子困在他怀里的衣飞石就退让了。 紧闭的齿关软绵绵地松开,谢茂强悍有力的舌尖瞬间洞入,将思念了大半个月的温柔攫取一空。 近乎粗暴地痛吻片刻之后,谢茂才突然意识到,衣飞石虽然放弃抵抗让他进去了,可是,那条热情滑润的小舌头并没有和从前一样与他追逐嬉戏。衣飞石很温驯地将舌头放在一个很被动地中间位置,乖乖地任凭谢茂调弄——自己绝不肯动。 他知道外面那个谢茂怎么折磨小衣。谢茂心疼地让衣飞石靠在怀里,轻声哄:“小衣,是我。” 哪晓得衣飞石并不肯安分地往他怀里躺,低着头挪动膝盖往后避了避,似是极力遮掩着什么。谢茂拉着他的胳膊,感觉得到衣飞石想要离开又不敢挣扎的为难,再看看衣飞石的动作…… 他太了解衣飞石了。 他的小衣太爱他了,太想念他了。 不过是一个亲吻。心疼又疲惫的谢茂没有别的心思,被动承受的衣飞石却承受不住。 小衣想我了。 谢茂强行摁住衣飞石,将人压在身下,低头捧住衣飞石的脸:“是我。” 衣飞石连看都不敢看他,紧绷的颈上有青筋暴起。直到谢茂开始解他的衬衣扣子,他第一次反抗——他伸手拽住了自己的衣襟,死死地拽住,不肯让谢茂解开。 “臣知错了。”衣飞石紧紧地拽住自己的衣襟,声音极低地哀求,“君上饶了我吧。” 在衣飞石的认知里,先生已经不存在了,只有君上。 若是君上命他暖床侍寝,不管是出于哪种原因,也许是先生的记忆让君上觉得此事有趣,君上愿意尝试一二,逗一逗他,也或许是君上要以此惩戒羞辱他的狂悖妄为…… 衣飞石都不会拒绝。 他愿意侍奉君上,也愿意领受惩戒。 可是,目前出现在他面前的并不是君上的面目作派,而是不该再出现的“先生”。 他不能想念先生。 他也不能再妄想和先生亲昵。 那个宠溺珍爱他的先生之所以会存在,本就是他自私无耻才犯下的一个错误。君上已经归来,他就应该好好地忏悔。若是日日夜夜都怀念自己的错误,那是什么?死不悔改么? 被先生亲了一下嘴唇,就下贱地张开了嘴,贪婪地等着先生对自己痛吻。 被先生痛吻片刻,就忍不住有了想法,无耻地渴求着更多。 这一切都被君上看在眼里。接吻、动念还可以狡辩为情不自禁,习惯入了骨髓,一时不能自觉。若是真的任由“先生”把衣裳解开,二人亲热一番,再流出一身热汗成就好事,君上会怎么想? 君上只会认为,他跪在君上面前承认的错,承认的罪,口口声声说知错,说愿意悔改,说再也不敢了……都是撒谎。 君上会认为,他根本就没想悔改。他还是对君上有非分之想,还是想做无耻之事。 衣飞石万幸才保住了自己的脖子不被君上折断,他不想就这么功亏一篑。他不想死在君上手里,更不想从此失去意识,再也无法守在君上身边。他想要活下去。 他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