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贸然前去相认,很可能打乱虾饺的计划。 现在,他觉得自己离虾饺越来越近,离当年容锦华死亡的真相也越来越近了。 三人沿着河道走了一段时间,童画就侵入了伦敦警方的系统,监听调度之后,给他们指了目标:“圣凯瑟琳码头往下游十二英里,有一个小公园。我把定位发手机上了。” “没有人能在一个小时内游二十公里。”容舜说。 十二英里就是二十公里。特事办给的地址是圣凯瑟琳码头上溯四百米,再往下游一小时,那地址就绝不可能是码头的二十公里之外——飞鱼在世也不可能一个小时游出去二十公里。 “先去看看。”谢茂挥手拦车。 如果真有一件东西沉在泰晤士河底下,十多年过去了,它很可能顺着水流飘向了下游。 三人在临近目标地点八百米的位置下车,这里的警力明显比其他地方多了不少,闪烁着执勤灯光的警车停在码头附近,沿途拉上了封锁线。 容舜装着买咖啡,把谢茂和常燕飞拉到了屋檐底下。 “十点钟方向的三楼阳台,四点钟方向的卡车,两点钟方向的出租车……” 容舜迅速点了咖啡,提醒谢茂,“都是监察哨。” “我让童画抹掉了我们进出地铁的画面,不过,口供太多,警方应该已经拿到我们特征资料了。” 要说他们这三人真的不大适合出来干特务,谢茂长得太好,容舜手打石膏,常燕飞穿着卡通棉服就不肯脱,走哪儿都会给路人留下极其深刻的印象。 在地铁里,常燕飞救过人,谢茂单扛白毛怪,容舜基本上把所有乘客(怪物)都打了一遍。 地铁里那群死里逃生的乘客,一定会对警察描述他们看到的一切。童画抹去监控画面也只能拖延一时,顶多阻止三人上人脸识别系统。 当然,伦敦警方紧着对付怪物,大概率不会全城搜捕他们三人,但是,如果他们自己撞上去了呢? “我有一个主意。”常燕飞脸色严肃地说,“我们打扮成摄魂怪!” 谢茂没看过这个电影,不大明白他的意思。 不过,单看容舜的脸色,他就知道常燕飞出的主意又另辟蹊径了。 常燕飞御敌时每有奇思妙想,看上去不怎么靠谱,最后效果都不错。第一次见到谢茂时他就敢悍然勾引谢茂,居然也弄得谢茂棋差一招,火车上的灵魂画作也替谢茂解决了很大的难题。 容舜觉得常燕飞常常胡闹,谢茂不然。他挺尊重常燕飞的“奇想”。 “什么是摄魂怪?”谢茂问。 容舜搜了张剧照给他看。谢茂果断地拒绝了常燕飞。 “不过,换身皮是对的。”谢茂指了指同样来买咖啡的警察。 大批聚集在一起的警察不好撂倒,三人分开沿着河岸,找了落单的警察,放倒之后换上制服。下雨天,又是夜晚,这么大规模的调遣,不仔细辨认,很难发觉皮下已经换了人。 “你得脱了这件棉服。”容舜帮常燕飞拼命拉衣服,尺寸不合适,根本套不上。 “我说了去找前边那个胖胖!”常燕飞也很烦躁。 他能脱得下棉服,脱不下身上的翡翠玉丝。当着容舜的面上演“自虐捆绑play”?这是他一辈子都在逃避的尴尬。 一道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他们脸上,二人都是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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