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画在杭市通过旅游网站,支付了一笔佣金,很容易就预订了一艘执证运营的游船。天气不好的时候,游览泰晤士河的客人就少了很多。下着雨就更没什么人看夜景了。 离傍晚还有一段时间。 三人一日夜奔波都很狼狈,找了间酒店冲澡吃饭,小睡了半小时。 容舜算着时间,负责叫起。常燕飞才睡着就被叫醒了,心情很不美好,拉开窗帘一看:“表弟,雨停了!” 容舜回头看他。 他倒头栽在被窝里,似乎想溺死在被褥中:“现在是‘没雨的傍晚’,就不用去河里游泳了?” 容舜扣好袖口纽扣,理了理短发,确认镜中自己不会失礼人前后,开门离去。 留下常燕飞双眸冷静地望着异国他乡的酒店天花板,轻轻叹了口气。 他紧跟着谢茂,是想跟随这一缕唯一的希望,哪晓得出国就遇到这么不可思议的事。 谢茂看得出来的事情,他同样看得出来。 ——那群怪物的来历,太不可思议了。超出了华夏修士能理解的范畴。 面对未知,常燕飞心中没有一点儿底。更令人担忧的是,到现在谢茂都不肯放衣飞石出来,可见谢茂也知道此行危险。这让常燕飞更加犹豫。 闭眼三秒之后,常燕飞翻身坐了起来,推门而去。 已经上船了,他也没想再下去!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出门乘车到约定的码头,途中,天就彻底黑了。 因租的是小游船,得从指定码头上船,司机跟着导航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地方。 容舜一条胳膊还打着石膏,常燕飞撑着伞跟在谢茂身边,三人在灯光与黑暗中穿行,冷雨落在地上,腾起一层淡淡的水雾。 找到码头时,才发现泰晤士河沿岸都站着警察,所有能下河的地方都被封锁了。 童画联系好的旅游公司也打来电话,表示接到临时管制的命令,所有下河游览项目都已停止。 看着拉着警戒线,在寒风冷雨中执勤的伦敦警察,容舜说:“看来伦敦方面掌握的消息,比我们想象的更多。”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偷着下去?”常燕飞问。 与漫长的泰晤士河沿岸相比,伦敦警察的数量根本不够用。苏格兰场也不可能把所有警力都抽调出来戒严河岸——辖区治安管不管了?下午才遭受了怪物袭击,总得留下一点应急警力吧? 警察主要戒严防守的是码头、桥梁等处,沿岸不可能一一看守。想要偷着下河,不算困难。 难度在于特事办给谢茂的那张地址。 必须从规定的地点下水,还得在泰晤士河里游上半小时到一小时。 这不是坑爹吗?在水里那么长时间,肯定会游过有警察的河段,也肯定会被发现啊! “去警力最多的河段。”谢茂说。 既然伦敦方面掌握的消息比他们更多,那就跟着伦敦方面走好了。警力最多的河段,一定就是伦敦方面认为应该重点防守的河段——那里一定有什么东西,值得被守护。 谢茂的目标一直很明确,到伦敦来,找到丁仪所说的那件东西,将之带回华夏。 不管丁仪是要他当幌子还是靶子,他接到的任务是这样,他就不会节外生枝,也不会半途而废。 哪怕中午见到了失踪已久的虾饺,他也没想过去和虾饺叙旧。——他并不确认虾饺目前是什么状态。如果虾饺正在任务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