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伤心是没法让人替代的,可是他却能感同身受。 感觉到有人试图拉开她,她的手像是长着眼睛般,抱着腿改成扒拉着墓碑僵硬的石头。瘦的像是竹节般的手指头也不知道哪来的那么大的力气,嘴巴的哼哼声变得大了些。一抽一抽的整个身子都在抖。好像她抓住是唯一的依靠,唯一的生机…… 他好不容易让她松开手,紧紧地把她抱在怀里。她瘦的很,本来以为这样身子抱在怀里肯定会有骨头铬人,偏偏这样全是骨头的身体抱起来还是软软的,如同春天里那柔软伸展的枝条,需要呵着才不至于把它折断。 在听说她不见的时候他正好从一场谈判桌上下来,那个时候他就一直提着一口气,这个时候把她抱在怀里才长长的松懈下来。如果当时叫上她一起出差也许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如果他带着她离开的话,她就不会像是流浪猫一样卷缩在这里,不会伤心成这样。 一开始她好像不太情愿,挣扎了几下,毫无力气的手往他的脸跟脖子上招呼了几下,最后也许是累了,她就那样贴着他的胸口沉沉的睡去。 等温立涛辗转赶到陵园的时候,他立在如织的雨幕中,心里钝痛,原来他还是来晚了一步。那个男人把他的霄霄抱着怀里,她的脸被他按在他的胸口处,如珠如宝的呵护着。 在杨瑾维抱着何凌宵上车的时候,又有几辆车开进来,刺耳的刹车声响彻黑夜,一道道车前大灯晃得人眼花。 很快有人走过来,跟他说,“温公子,杨先生让我传话给您,让您回去告诉令夫人。他不是不计较,而是没到时候!” 温立涛像是一尊雕像般,连眼珠都凝住不动了,好像没有听到连彬的话,他就那样一动不动的看着跟它的主人一样嚣张的车一辆一辆的从眼前扬长而去。 雨水又开始下大了些,整个世界被雨水腾起的雾气笼罩,大门口的透出的灯光朦朦胧胧,好像有人在那里好奇的张望。然后有人拿着雨伞跟手电过来。 可能是因为可怜他吧! 对方说了什么他也不理,大雨如注,打在身上脸上木木的疼。眼睛有液体和着脸上的雨水一起滑落。也不知道站了多久,之前载他来的车还没有离开,司机隔着车窗打喇叭已经不耐烦的催促。如果不是因为他之前付了来回车资估计早就丢下他走了。 等他上车后,司机开始唠唠叨叨的说,“小伙子失恋了吧,对方一看就是有身价的人,争不过这样的人也很正常。其实也没什么,像是我们这样的,女人不过是一起过日子的人,挣扎在温饱线上的人还谈什么爱情。有个女人给你洗衣做饭,生孩子就是好事……” ☆、第二百零六章:穷尽毕生温柔 也许是温立涛一身狼狈给了他错觉,他以为面前这个男人跟他是一类人。之前男人拦下他的车就说是要去找自己的女朋友的。男人掏出身上所有的现金给他有种孤注一掷的孤勇。这一点他倒是挺佩服的,所以才冒着大雨载着男人过来。 然后他说了很多自以为开解他的话,男人一直沉默不语,他然后快到了市区才想起,“我把你放在哪儿?” 男人说了一个地址。 哦靠,那也是c市的富人区。然后他借着窗外透进来的路灯光线打量身旁的男人,男人的袖子上卷,露出袖口一角,刚好看到那枚泛着银色的袖扣。与袖扣相呼应的是他手腕上那块表。他想起来了那个是梵克雅宝,一块表得好几十万呢。他老婆虽然没什么钱买奢侈品牌,倒是对那些大牌如数家珍。所以他也难免受到影响…… 吓,刚刚他还说什么来着,说男人跟他是一样的人。 温立涛才不管那些呢,他心里除了失落就剩下愤慨。 何韵!他咬牙切齿的想要把这个名字的人生吞活剥。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