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一时半会到不了。” 都是些饭桶吗? “难道就只有一条路?”他一边走,一边忍着不发脾气。忍得额头上的青筋突突的跳。伞面上的雨水落的急,像是鼓点亦或是人的心跳。好在终于知道她去了哪里。之前他的心像是在油锅里炸一样。 “已经另外派人从另外一条路过去。”司机赶紧解释,“我们现在也从另外一条道走。” 如果可以杨瑾维想自己飞车过去,这个时候他恨自己对c市的地形跟线路不熟悉,而且由于几年前的那场车祸他的车技一下子就烂到可以。 所以他开始变得频频催促,很不耐烦,“快点,快点……超前面那辆车,走s形状线路……” 司机额头已经沁出薄汗,心里暗暗叫到:boss大人我已经开的很快了,好不好这外面有是风又是雨的……还要不要命了。 只可惜他不敢说半个“不”字,也不敢发半句牢骚。 当时在选墓址的时候,颇费了些心思,一个是环境要好,风水也要好。底下的人仔仔细细的筛选才找到这么一个环境风水俱佳的位置。只是路很远,位置也幽静偏僻。c市周围纵横着几条山脉,墓地的那条山脉位于c市西南边。 这个时候却嫌路程遥远,外面又是雨,打在车窗上噼里啪啦的响成一片,前方视线里雨水如同千万道银色的小剑从天空中斜斜的往地面倾。他记不得自己看了多少次时间车才下了高速,然后进入辅路。 司机说,“现在过去差不多还要半个小时的车程。” 他按压了一下太阳穴缓解不适,冷着脸说,“把时间缩短。” 外面很黑,他记得孟婼之前在一次饭桌上说过何凌宵尤其怕黑,她笑言其他的女孩子怕虫子怕老鼠跟蛇,何凌宵最怕黑跟狗。 好多次他都看到从她房间门口漏出来的灯光。后来他找人偷偷把她房间的灯光换成了比较暗的那种,太亮了怕影响她睡眠质量。 路上的车越来越少了,在一条岔道分道后跟没有什么来往的车。外面黑沉沉的夜色像是被车前大灯撕裂了一道口子似的,雨水明显减小的趋势。左边的山脉如同黑暗里矗立的巨兽。 连彬的电话进来,他听完那边的说的,直接说,“要是等到你们过来,还不知道怎样了呢!” 车终于停在了陵园的停车场。车还没有停稳,杨瑾维就已经下车。 司机泊好车拿着伞追过去,只看到一个灰色的影子消失在陵园大门口。 守门人看到他们颇意外,一听上山还有人也是吓了一跳,赶紧叫人拿着手电跟着上去看。只是那个先进去的男人比他们快了好多。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守灵人就跟他说了山上停电,所以没有路灯。杨瑾维拿着手电凭着记忆记得路有点远,上山后要走一段路。全是青石台阶的道路两边松柏青翠,路上的松针踩上去沙沙的响。偶有老鼠之类的小动物从眼前的石阶上受到惊吓一晃而过躲进草丛里。 越往上走空气越冷,风愈加大了些路旁的书像是张牙舞爪的妖怪般,雨水没有之前那样肆虐。可是还没有走到目的地他的头发跟衣服已经被雨水侵湿了。 他终于看到她,缩在墓碑前,小小的轮廓,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到那里还缩着一个人。她的头抵在墓碑上,一动不动的像是睡着了。浑身湿透了,头发胡乱的披散一肩,一络一络头发发梢往下淌着水,她的半张脸搁在膝盖上,胳膊紧紧地抱着腿,恨不得把自己变得更小一样。下巴尖上也是水滴要掉不掉的…… 嘴唇发白,脸色也是白白的,看得人心惊肉跳。如果还有点生气的地方估计是那个红红的鼻头了。抽搐着翕动发出细小的类似于婴儿委屈大哭后收不住的哼哼。也不知道她在这里呆了多久,也不知道她之前是何等的伤心……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