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啊,没有这样的道理。” “陈家那样,当娘的想带着女儿也情有可原吧?” 周蓁蓁言明要带走陈小妞,姜县令也是挺为难的。 周蓁蓁说道,“姜大人,大家刚才都看到了,我那外甥女生了那么重的病在屋里,陈家人没有一个在跟前照看的。连延医请药都推三阻四的不肯去,再让陈小妞留在陈家,我担心她来不及长大就早夭了。” 周澜澜紧了紧身上的女儿,妹妹一直在帮她,她不能再让她一个人面对陈家庄的人了。 “陈明膳,你好歹也是妞妞的父亲,你要是真为了妞妞好,要是还有一点良心,就把妞妞给我带走!” 看着妻女,陈明膳一阵为难。 知儿莫若母,陈老太一看他这样就知道他心软,当下心一横说道,“陈明膳,你敢答应她,你娘我就撞死在这里!” 一时间,陈明膳陷入了天人交战之中。 陈老太现在精得很,女子和离之后是要带走嫁妆的,再让陈澜澜将女儿一带,他们老陈家还能落下什么? “先写和离书吧。”周蓁蓁没有僵持在陈小妞的问题上,一会她自有法子让陈老太等人松口。 周澜澜本人要求和离,有周蓁蓁周宴等几位娘家兄弟姐妹在,又有姜县令撑腰,谁也没办法阻拦。 陈明膳纵然不愿,也得无奈写下和离书。 周澜澜拿到和离书,狠狠地松了一口气。 “清点嫁妆!” “等等,她偷人,活该被浸猪笼,她有什么资格拿回嫁妆,这些嫁妆就该留给我孙女的!”陈老太绞尽脑汁才找到了这么个理由好扣下嫁妆。 说话的时候,陈老太还招呼人上前拦着不让周氏的人动。 “留给我外甥女?怕是留给你吧?”周宪不客气地呛她。 周蓁蓁拍拍他的肩,瞎说什么大实话? 本来和离之妇带走自己的私产就是应有之义。 等周蓁蓁看向陈里正,发现他竟然有所意动,当下冷笑,“陈里正,你真想将这事查个底儿掉?我们周氏不惹事,但也不怕事。我们只是不想和烂人烂事纠缠不停,你们真以为我们怕了?” 查到最后,无非是查出他们做局了,证明了她大姐眼瞎,让陈家的人被所有人唾骂而已,况且她还想让陈老太留着战斗力去纠缠那罗氏呢!狗咬狗一嘴毛的,多好。 姜县令适时出声了,“周六姑娘放心,如果你真的想查,本官一定竭尽全力查明真相。” 陈里正怔忪,按他先前的想法,一个书生被勾引不过是多了桩风流秩事,于名声无大碍。但周蓁蓁说要查的话,他不得不慎重了。自家知道自家事,这些年他可不干净。如果下死力往下查他,谁知道会查出什么来。届时里正的帽子被掳,他还有什么活头? 陈里正罢手,示意陈老太等人不要阻拦。 陈里正一罢手,村民们赶紧后退到一旁。这些小民心里都有自己一把算盘。扣下周澜澜的嫁妆,也到不了他们的荷包里。但如果他们帮忙拦着不让周氏几兄妹如愿,他们发怒的话,挨打的鞭子可是会落到他们身上的。 紧接着,一台台嫁妆从陈家的库房中抬出,就摆在大院子中,摆得满满当当。 陈家庄众人羡慕地看着,当年周澜澜十里红妆嫁入陈家的事,他们都还历历在目。转而又唏嘘,想不到才过了五年,就已经闹到了要和离的地步。想当年,眼前这座青砖瓦片的大房子还是周澜澜嫁进来之后才盖的呢。这么一想,他们又忍不住咂嘴,老陈家这些年没少吸新媳妇的血呢。 看着这些笨重的大件,周蓁蓁眼中意味不明,“大姐,娘给你置办的嫁妆才过了五年,就剩下这么点了?” 周澜澜沉默。 这话让陈老太跳了起来,一蹦三尺高,“你以为有多少,剩下这么多,还不够多吗?” 陈家其余人脸上多少都有些不自在。 周蓁蓁道,“剩下多与少不是你说了算的,拿嫁妆单子出来对一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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