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一族洗脱了本族子弟盗窃罪名,将诬告者沈氏宗房嫡女送进大牢的周六姑娘?” 他六堂妹这样的功劳确实值得他人惊叹和赞美,周宴心里叹气,面上颔首,“正是她。” 听着他们谈论着她之前的事,周蓁蓁心里感觉怪怪的。 姜县令看向周蓁蓁,“原来竟是周六姑娘,失敬失敬。” “姜大人过奖了。” 姜县令再次对着周宴叹道,“这个案子,你们周氏能翻身,她至少占了一半的功劳。” 那案子的经过,他有仔细地阅览过,开始之初,是周蓁蓁为周氏争取到了与沈氏比墨的机会,也是她在周氏的药墨胜出之后,保住了胜利的果实,用言语逼得主审官不得不处置诬告者。 众人听着两人的对话,他们听不太明白却感觉很厉害的样子。有大胆的就跑去问姜县令带来的人, 能在此时被姜县令带出来的,必须得是人精啊。他们当下就给村民们科谱起来。末了,看他们还很迷糊,主薄灵机一动,说起周六姑娘当时在公堂上的对手沈氏来。 沈氏一族因参与科举舞弊案被皇上下旨全族贬黜至西南的皇榜是张贴到各地的,他们常邑县自然也有张榜,还是不久之前的事,大家尚且记忆犹新。此时姜县令的人一提起,他们一下子就想起来了。 弄明白这些关系之后,陈家庄众村民听得都懵了,这个周氏的小姑娘这么厉害的吗? 他们也突然想起来了,陈明膳的妻子确实是娶自庐江周氏啊。 罗县丞表面在笑,其实心里恼怒得很。自己的消息网比起有后台背景的姜县令差了不少,并不知道这周澜澜的后台这么硬,一直以为只是普通的氏族之女,现在他知道自己这回是踏到铁板了。 听完这些,陈里正抖着唇,内心再次咆哮,不是说他们有父无母,孤立无援,不受宗房待见吗?为什么周澜澜的小姨子都能拿那么大的主意,这还叫不受待见吗? 他不知道有句话叫今时不同往日。 议论渐渐平息之后,周蓁蓁再次催促,“陈明膳,你还犹豫什么?写下和离书,你和我姐一别两宽各生欢喜,日后婚嫁各不相干!” “蓁蓁,能不能不写?” 陈明膳不想和离,他就想好好过日子。 现在妻子那边也有娘家人来撑腰了,他娘应该不会再折腾妻子也不会再想着拆散他们了。他不明白为什么小姨子要主张拆散他们呢? 周蓁蓁觉得他很可笑,“陈明膳,你们都想要我姐的命了,你觉得还有回头的余地吗?” 陈明膳摇头,“我没有,我没想要她的命。” 他的无耻,周蓁蓁怒了,“刚才她被那么多村民强押着塞进猪笼时,你在干什么?你什么都没干!如果我再晚来两刻钟,是不是留给我的只是我姐的尸体?在你毫无作为,任由别人弄死你妻子的时候,你就已经失去她了!现在,你没有资格拒绝不和离!” 人群中,罗县丞朝陈里正隐晦地打了一个手势,陈里正又对陈老太示意。 陈老太跳出来,替她儿子答应了,“你大姐你可以带回去,我们陈家给休书,但是陈小妞是我们陈家的血脉,你不能带走。” 周蓁蓁一眼就看出她打什么主意,他们弄那样一个局,一来是想堵住悠悠众口,二来是想霸占她的嫁妆。她大姐出嫁,她娘自感时日无多,嫁妆是给得足足的,整副嫁妆置办了四五万两银子,只盼着她大姐嫁人后能在夫家过得好一些。而现在,到了这个时候,陈家还惦记着她姐的嫁妆?果然是贪得无厌之辈! “陈小妞先前病得那样重,你们陈家上下都不曾关心过,现在抢人倒抢得起劲。我就告诉你,我不止要将我大姐带走,连带她的孩子她的嫁妆,我都要带走!” 陈老太尖叫,周蓁蓁说出了她最害怕的事,她伸出食指提着周蓁蓁,“你——你做梦!” 接着,她呼天抢地嚎起来,“里正啊,你可得为我们家做主哇,这欺负人都欺负上门了。” 其他人也议论纷纷: “和离就和离,怎么还带走男方家的血脉?”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