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了,他那么懂控制情绪的人,从来不靠香烟排遣。李不琢笑:“我们是不是要找个房间,把刚才的事情做完?” 他静了一分钟,“算了。” 李不琢先前怀着点跃跃欲试的期待,听他的回答,有片刻嗒然。 这些年她接触过的男人,要么自卑,要么自恋,要么只当她是小孩。对她有兴趣的,眼里燃放欲.念的光,垂涎她年轻貌美,总想靠支票和床.上功夫降服她,透骨庸俗。她满心生厌,想起沈初觉,黯然再也没有比他更好的白月光。 重新系好扣子,把衬衣塞进裙里,披散的头发用手拢了拢,李不琢打开门。 光线涌入,她扭头,沈初觉低头看手机的样子被浅浅勾勒,头发确实炸开了。 “我们得回去。” 他说这话的时候仍盯着屏幕,李不琢愣了几秒才反应,“……去哪?” 沈初觉递来手机,是林锦承发的微信:快来捡钱!!! * 他们赶到的时候,整个屋子全乱了。 迷蒙灯光红红蓝蓝地变幻,音乐是davidbowie的《oddity》。林锦承的衬衫大敞,露出整块胸.膛。他坐在壁炉前,两条大腿上各坐着一个比基.尼美女,三张嘴凑一块,对着大瓷碗喝酒。 碗里并没多少酒,全靠另一个人在上头吊出一根稳稳的水线。 这叫三江汇流。 他揽着两个女人,一边发出响亮的嘬酒声,一边不时在她们胸.上抓一把。 李不琢看不下去,背过身。这才发现屋里遍地是钱——大面额的美元或人民币,其他人翘着屁.股趴在地板上,手脚并用捡个不停,根本没功夫看他喝酒。 沈初觉不动声色地退至客厅一角。李不琢跟着他。 她明白,他们都是酒店的客人,只要不违.法,再怎么出格也只能装瞎。 林锦承喝完酒,卷起两摞一百块,手指分别挑起两个女人的胸衣,把钱塞进去。然后凑到她们耳边不知说了什么,三个人笑成一团。 然后他腾出一只手打了个响指,旁边有人双手捧上一只皮箱。 他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打开箱子,里面码着整整齐齐的钞票,就像影视剧常演的那样,辨不出币种,但确实填满了,没留一点空。李不琢头回见到,不禁发出一声轻呼。 林锦承连拍好几个巴掌,那些埋头捡钱的人像士兵听到集合的哨声,一齐抬头。 “咱们今晚要尽兴!”他借着酒劲大吼,“叫万岁!” 振臂一挥,钞票雪片般飘洒。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一群人尖叫着争先恐后地扑来。 疯了,都疯了。李不琢在一片推推攘攘中,拨开高叉旗袍下白花花的大.腿,往边上逃窜,突然认出身旁的孟勤。 她穿着与往日一样的制服,却一脸前所未见的疯狂,嘴大笑咧开,眼睛直愣愣盯住林锦承握住钞票的手——她刚才起晚了,错过了,正在等下一轮洒钱。 “叫万岁!” 震耳欲聋的“万岁”快掀翻屋顶。 孟勤蹲下捡钱的时候,李不琢发现她衣兜的钞票挤得快掉出来。她手上抓满了钱,连丝袜也塞了个七七八八。可地上还有,她找不到地方装,索性一股脑全掖进内衣。 “孟勤?”李不琢忐忑地出声。 孟勤惶恐地抬头,见是李不琢,神情连变几番。 “你不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