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也算是一朵奇葩了。 不管陆长亭乐意不乐意,如今道衍站的位置乃是他的老师,老师有所赐,学生不敢不收。那两盆菊花最终还是跟着回到了燕王府。 等陆长亭下了马车,还不等和朱棣一同迈入燕王府,便有人凑了上来,口中道:“见过燕王殿下、陆公子,小人乃是史掌柜手底下的小厮,特意来求见陆公子……” 陆长亭这才想起,还有个史嘉赐等着他呢。 陆长亭摆摆手道:“此次是我疏漏了,不曾想到会有这么多事要忙,你且先回去,让你家掌柜不必再遣人来问了,若是我要去见他,会先让人上门知会的。” 那小厮却是不敢接这话,忙躬身道:“不不,哪敢劳烦陆公子,我每日多来跑跑腿也就是了。” 朱棣不愿看着陆长亭耽搁时间,继续和那小厮说话,便当即出声,一口截断道:“便按陆公子说的去做。” 那小厮头一次和燕王说上话,傻愣愣地站在那里,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赶紧点了点头:“……好,好!小人这便去回了掌柜。”说完,那小厮方才涌现了狂喜之色,而后一路狂奔着往外而去。 陆长亭:“……”如此一看,朱棣在北平的影响力也着实不低啊,一方面是来自于皇家天然的优势,一方面是因为朱棣率领亲兵守护北平,百姓们也都看在眼中,自然感动于心,综合两方面后,怕是不少百姓都对朱棣崇敬得很。 待那小厮走后,朱棣便当即伸手拉着陆长亭就要上台阶,朱樉从后头伸了一只手来……“拉拉扯扯成何体统?”说罢,朱樉揽着陆长亭的肩,将他带进去了。 朱棣:“……” 陆长亭倒是习惯了朱樉这般做法,朱樉的性子本就如此啊,因而他脸上的神色都始终是平淡的。 这一幕落在朱棣眼底,可就不是那么好受了。 一直让朱棣觉得很难以忍受的一点就是,陆长亭对别人和待他的时候,都没什么差别…… 朱棣有些头疼地跟了上去。 不过很快朱棣就更头疼了,因为朱樉留在了燕王府中,偏生此次前来北平朱樉打的都是正当旗号,朱棣自然也无法将人赶走,何况无论怎么说,朱樉都是兄长呢。 朱棣让人去给朱樉准备屋子,朱樉却是光明正大地蹭进了陆长亭的屋子。 “老四便不用为我操心了,就这样吧。”朱樉微笑道,一副我是好哥哥对弟弟很体贴不给你添麻烦的表情。 朱棣沉着脸道:“长亭如今已然习惯一人入睡了,二哥若是与他睡在,怕是不大好。” 朱樉笑道:“这有什么关系?在庆寿寺里你不就是和长亭睡在一处吗?” 这会儿朱棣终于尝到了,搬起石头砸了自己脚是什么滋味儿了。 朱樉在燕王府住下来的时候,另一厢,卫指挥使司的龚佥事在自己的小宅子中,为信佛的母亲请去了庆寿寺的主持道衍讲经。 在讲过一次后,龚老夫人便对道衍推崇备至,忍不住接连几日请道衍前去。 “我有个学生,我明日也带他前来跟随学习熏陶。”道衍出声道。 龚老夫人笑着拍了拍手:“好好,带来一处学,老身也好奇得很,道衍主持的学生该是何等风采。” 那龚老夫人长得着实不大好看,和龚佥事倒是很像,不过这龚老夫人面上透着股和善的味道,这点和龚佥事就全然不像了。 龚老夫人一心期待着第二日,道衍主持将他的学生带来。 当晚,龚老夫人都忍不住和龚佥事说起了此事,龚佥事微微扬眉问道:“那道衍还有学生?”龚佥事是不大看得起道衍的,一是因为相传道衍曾经在应天府随侍过燕王,二是因为在龚佥事看来,说破了天去这也不过就是个和尚,有何处值得他高看一眼的? 龚老夫人根本没听出来龚佥事不屑的口吻,她还微笑着道:“是啊,有的,说是年纪不大呢……” 龚佥事一直膝下无子,龚老夫人便因而对孩子和少年人都很是喜爱。 龚佥事也听出了龚老夫人的意思,面色当即就有些不好看了,他冷声道:“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