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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节


.....你说得对,那只是一堆没用的纸,是我昏了头才会因为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对你发脾气,我发誓绝不会有下一次,你消消气好不好?”

    他的道歉在合懿听来毫无诚意,甚至根本就是为掩盖他外面有人这件事来继续骗她的,不然怎么话说了一堆都没一句在点子上?这不是做贼心虚是什么?

    “我不信,你现在说什么我都不信,拿着你这些鬼话去骗外头的那些莺莺燕燕吧,我不想听。”

    人一旦把耳朵闭起来了,油盐不进,那凭他舌灿莲花也是白搭。

    封鞅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个莺莺燕燕的结论,顶着一脑门儿的雾水忙不迭地的辩解,“天地可鉴,我外头哪里来的莺莺燕燕,下午对你发脾气我现在肠子都要悔青了,你生气归生气但也不能冤枉我对你不忠对不对?”

    合懿斜眼瞧他,很为他的睁眼说瞎话感到震惊,一时义愤填膺,“我怎么冤枉你了,那一沓子纸难道不是你外头置放女人的庄子房契,你要不是背着我有了别的女人,有什么东西非要瞒着不能让我知道?”

    她说起来连带着傍晚的委屈一齐冲上了心头,冲得鼻子发酸,话音哽咽,“我早该知道不能信你的,世上哪还有第二个我父皇那样忠贞不二的好丈夫......怪我自己异想天开,你给我下去,我不想再被你碰到一丁点儿。”

    他如今在她眼里是不干净的了,若是成婚之前他有过女人,合懿知道了还是要嫁,那就怨不得别人,但成婚后口口声声说爱她的人再不忠,那就是背叛和欺骗,她便容他不得。

    因他的人都做不到专情,那大概心也不能指望只装着她一个人。

    不管如今世道如何,其他的女人如何委曲求全,但合懿是公主,公主不与其他人分享丈夫,公主有公主的尊严和骄傲。

    封鞅这会子才听明白她天高海阔的别扭大部分都从何而来,恍然觉得又生气又想笑,气她对他一点信心都没有,笑她思维跳脱想法幼稚。女人大抵都或多或少都会没有安全感,她已经很乖了,偶尔这么一下子,不应该怪她。或者他还应该悲哀的庆幸她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的方面。

    他把她两只手腕捉在头顶捏到一起,腾出一只手去给她擦眼泪,合懿不配合,脸扭到那边他就耐性儿追到哪儿,一来二去跟逗她玩儿似得,又赶着她快要发作的边缘松了口。

    “你看了文牍便满心满意地误会我,但那和房契真的没有任何关系,口说无凭,我要怎么才能让你相信我,思来想去除了让你亲眼看一眼那些东西没有其他的法子了......”

    他停住许久,昏暗的夜色都掩不住面上的踌躇,“灵犀,你知道我身在朝堂的难处,我在大殿里群臣前站着,身后有无数看不见的刀就抵在背心,时刻都在虎视眈眈地警示我不能有丝毫的行差踏错,但我也不是神仙,为官这么些年不可能一点污迹都没有,现在还能安然无恙,那些错处就必须让它永远藏起来,我不想让你知道不是不信你,而是太在乎你,在乎你对我的看法,也不想你跟着我一起担惊受怕,外面的险恶我看得够多了,回家来只想看着你安乐无忧的笑脸,你明白么?”

    这一番话说得有几分掏心掏肺的意思,合懿忍不住想,难道他藏起来的污点也和兮柔的那道伤痕一样是难以与人言明的苦衷么?人生在世必然会有诸多秘密不可公诸于世,不让她知道是怕她会就此看轻了他不成?

    合懿撇着脸抽了口气,脑子里自顾计较得停不下来,过了会儿才试探着问,“那你做过伤天害理的错事么?”

    封鞅听得一愣,随即郑重地向她保证绝对没有,他不骗人,因对他这样的人来说,各谋其事的争权夺势是为自保,不是伤天害理。

    既然没有伤天害理,那大概也不算太大的过错吧!

    心里柔软的人大多耐不住别人示弱,封鞅瞧她有些偃旗息鼓的势头,伸手去给她理了理脸上被眼泪沾湿的发丝和纵横交错的泪痕,浅浅地勾了勾唇角,带着些温雅的弧度,嗓音总是一贯的动听,“别总把我想得那么坏,我整个人从身到心都是你一个人的,心尖儿那一点儿地方全被你占满了再装不下别人,你若是始终不肯信我,那就实在太伤我的心了......”

    合懿在他一股脑的甜言蜜语里绕过来绕过去,几个来回下来脑子都要给绕晕了,临了临了又被反过来倒打一耙,整得好像还是她的不是了,他成了受气的那个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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