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阵轻狂的颤栗。 被一个男的亲了,他应该生气的,可是他没有。 坏小子打开了一扇门,把好孩子隐藏在骨子里的疯狂和野性尽数释放出来,容少宸不得不承认他被蛊惑了,沉浸在坏小子带给他的种种新奇体验中无法自拔。 所以不拒绝他的邀约,所以不制止他的冒犯,所以蠢蠢欲动地纵容他更多的索求。 “还走神?”恒钧烨不满地咕哝,一手覆上他的胸口,隔着薄薄的布料感受他逐渐失控的心跳,“张开嘴。” 容少宸微仰起头,发出一声浅促的低喘,像是给了对方莫大的鼓励,轻柔的吻瞬间变得火热激狂。 期盼已久的野兽好不容易吃到心爱的美食,不知餍足地侵占着他的唇舌,吮/吸交缠,挤压啃咬,直到榨出他肺部最后一丝空气,才意犹未尽地放开。 两个人都喘得厉害,车窗上弥漫了一层薄薄的雾气,黑暗中谁也没有说话,彼此的心跳声历历可闻,颤抖的手紧握交扣,力气大到绷白了指节。 他们喘息稍止,又吻到了一起。 —————————————— 情节如脱肛的野狗一样拽都拽不回来,提纲?那是什么玩意儿……(少铭:神马!我哥带初字的高中就全没了?!实力心疼……) 第11章 如果他当时没有鬼迷心窍任由对方为所欲为,是不是就不会有后来这些纠缠不清的破事? 容少宸从旧梦中惊醒,黑暗中竟产生了不知身在何方的错觉。 像在山顶的那个夜晚一样漆黑,一样潮热,甚至耳边仿佛萦绕着那个人情动的喘息,镇魇了他的神志,掌控了他的感官。 中央空调在尽职尽责地送出凉风,薄被下的肌肤依然渗出一层细汗,容少宸打开床头灯,到浴室冲去一身黏腻,再回来却怎么也睡不着,时钟堪堪走到凌晨三点,窗外万籁俱寂,连夏天的虫鸣声都消歇了。 睡不着,就该找点事情让自己忙碌起来,可是他现在做什么都提不起兴趣——从来不知疲倦的工作狂竟然产生了百无聊赖的懈怠情绪,只想放松身心随波逐流,流到那个独来独往、无牵无绊的年纪去。 容少宸披着浴袍,懒洋洋地倚坐在窗台上,漫不经心地转着手里的玻璃杯,透过氤氲的水汽看向窗外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原本以为在岁月激流中支离破碎的记忆,在梦中真切得触手可及,清晰一如昨日。 容少宸本能地排斥这种感觉,他习惯把一切不能掌控的人或事弃置道旁,避免有任何东西阻挡他前进的脚步。 现在,他生命中最大的绊脚石,又冒出来了。 他以为早就被扔掉的某些东西,正在死灰复燃。 那个蛮横无理的男人总让他感觉力不从心,不知道该怎么一劳永逸地解决掉这个麻烦。 容城地产的老总对他那个阴魂不散的前男友无计可施,这听起来就是个空前绝后的大笑话。 容少宸是个斯文人,讲究事事周全体面,和恒钧烨那种未进化完全的野兽根本没在一个思考回路上,导致他们当年的分手闹得很是不堪,几乎抹杀了所有初恋少年的浓情蜜意。 其实静下心来细细思量,不过是一场戛然而止的风花雪月,一段无疾而终的年少轻狂罢了。 不值得念念不忘,犯不着恨之入骨,更没必要耿耿于怀。 不知不觉中一杯水已经凉透,容少宸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思来想去,直到东方泛白,也没想出个行之有效的办法把那个错恋过的人彻底驱逐出自己的脑海。 失眠导致的头痛让他脸色更加严肃冷峻,吓得两个弟弟大气也不敢出,仿佛声音稍大一点就会引发一场雪崩。 容少屿吃完早饭就缩回房间当宅男,容少铭一脸按捺不住的雀跃,声称去跟女朋友约会,放下碗筷就脚底抹油了。 这个傻小子,难道也要把这条绝路走上一遭,才懊悔千金难买早知道? 容少宸越想越忧心,正打算亲自出马把这个不听话的弟弟拎回来,王妈过来汇报有个恒姓男士来访,指名要见容少宸。 葫芦还没按下去,瓢就起来了,容少宸太阳穴一抽一抽地疼,下意识要给对方一碗闭门羹吃吃,王妈又小心翼翼地补充一句:“他还说要是容总不肯见他,他就从……从您窗户翻进屋。” 这种事他干的出来,容少宸仰靠在沙发上,一张俊脸阴得快滴出水来,点点头示意王妈引狼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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