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只不过,想要凭借这么点子手段就想扳倒自己,未免也太儿戏了。 可惜,这次她失算了,流言越传越凶,就连沅娘都私下里询问了她一番:“你和那柳公子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苏沫儿说误会:“那柳公子是柳小姐的同胞哥哥,往年沫儿也的确是得了他几分照拂。可除此之外,我与他便是清清白白的。再个说来,我若真如传言那般不堪,当初便就连都尉府这关都进不来的了。” 进来伺候太子,自然是大事,不仅家世清白,入府前也是派了专门的医女去验了身子的。 不仅要身子清白,便是只样貌好,可若身子有什么疤或是胎记,那也是进不来的。 她话简洁,透露出的消息却是不少。 如沅娘这样聪明的人,如何猜不出什么来,她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苏沫儿,随后颔首叮嘱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也放心了。只不过,便是如此,你也莫要掉以轻心。人道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言语伤人,有时候那是比杀人还要严重的。 虽说忍辱就像大海,能够纳百川,可值此关键时刻,你却也要当心。你能忍得了这些,那是你的本事。可若传到某些不该听见的人耳朵里去了……” 沅娘深深凝视了眼苏沫儿,意味深长:“你自己且估量着吧。” 苏沫儿听完这番话,不由怔怔了半响,随后才冷然回神,不禁感觉到一阵寒意。 是啊,自己怎么就想岔了。 当初她故意在人前说了那些话,想要激怒柳霏霏,如今柳霏霏果然上当,动了手脚。 她本是不怕的,因为她一直相信清者自清,可唯一的问题是,她却想当然了。 她自个儿是亲历者,自然会相信这些,可别人呢? 最关键的是,太子呢?他要知道了,会怎么想?他会容忍自己看中的人,身上带着这样的枷锁? 虽然要证明这事简单,只需自己献身就可证明,可万一太子因流言产生了影响呢? 即便最后真个证明了自己清白,又怎会知道,这些事情日后会不会成为膈应在两人之间的刺? 越是如此想,她越觉浑身发寒,以至于是怎么回的烟水阁都不知道了。 她在烟水阁坐了半响,才惊觉起来,自己这样下去不行,得去探探定西楼那边的口风…… 苏沫儿想到便做,招呼起青釉收拾番便前往定西楼。 太子并未回府,自是见不着他的,却是见着了李公公。 李公公见了苏沫儿,笑的灿烂,说稀客:“苏姑娘今儿怎的过来了?” 苏沫儿笑了笑,接过青釉手里的食盒递给李公公:“说来,沫儿这些时日多亏了公公照拂,无以为报,是以亲手做了些吃食点心来送给公公解解馋。” 以往苏沫儿每次给李公公递银钱都被对方拒绝,后来便学乖了,不送银钱,改送吃食。 这招也果然有效,苏沫儿做的吃食是殿下认可了的,味道自然不会差,李公公笑纳了一两次,倒也喜欢上了。 此刻见状,自然脸上笑意又绽放了几分:“这可怎么好意思,辛苦苏姑娘老是记挂着奴才。” 说是这么说,手却不慢,苏沫儿见状,稍稍安心了些,与他寒暄了几句,这才切入正题。 “近日来,都尉府中有些流言……” 苏沫儿方才开口,李公公已是笑呵呵的接过来:“苏姑娘若是担心这些子腌臜话传入殿下耳朵的话,那自是不必忧心的。殿下何等金贵的人物,如何能被这些子腌臜事污了耳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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