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笑呵呵的睨了眼苏沫儿:“再个说来,便是殿下真个听见了这些话又如何?殿下何等英明的人,会连好歹都不知晓?” 苏沫儿虽不知真假,可好歹,听了这话,稍稍安了些心。 笑着说公公说的是:“倒是沫儿着相了。”又不动声色的问了几句关于太子的事。 李公公笑道:“说来也巧,苏姑娘今儿不过来,奴才也是预备差人给你送个信儿的。” 苏沫儿‘哦?’的声。 李公公神秘的凑近了些:“殿下赈灾效果卓越,不日便该回府一段时日了。” 此言可谓是好消息,李公公继续道:“眼看就中秋了,赈灾有成,虽说殿下不在燕都,可老祖宗传下来的规矩也是不能废的。” 苏沫儿闻听,眉眼微动,笑着又与李公公说了两句,这才告辞。 路上却是若有所思,李公公话里的意思已是很明白了,太子要在都尉府过中秋。 再个赈灾有成,想到这点,苏沫儿就忍不住心绪激动,好不容易才按捺住自己的兴奋。 即便苏沫儿已知道太子赈灾有成,可对待去面见太子,她也不敢掉以轻心,早早几天就准备起来。 又是亲自带着青釉去采摘莲藕与荷叶,又是动手准备吃食。 直到这日,太子回来了,苏沫儿一整个上午都忐忑不已的在烟水阁等候着消息。 青釉见她按捺的模样,不解道:“姑娘,既然你想见殿下,何不自己去定西楼呢?” 今日天清气朗,万里无云,正午的日光洒下来,在经过院子里细密枝丫的叶片间后,投下斑驳的光影在地上,风轻轻一吹,树枝叶片儿跟着颤动几许,那地上的光斑便也随之舞动。 苏沫儿只盯着那处光景瞧着,闻言摇了摇头,说:“你不懂。” 她不知道太子这次赈灾的办法是不是根据自己所言的那般去发展,也不确定太子会不会召见自己。 虽说她已是得了特许,能随意去往定西楼,可一个是太子亲口召见,一个是自己巴巴儿的贴上去,孰轻孰重,自然分的高下。 不到万不得已,苏沫儿并不想巴巴儿的贴着脸凑上去。 她想要太子召见自己,等召见自己成了习惯,一次两次,久而久之,便在心中留下了位置。 得到一个人,往往来说攻心为上,沅娘也曾说过,最简单粗暴的办法,就是先从身体征服起。 可如今她这两样都沾不上边儿,自然只能绕个弯儿,占据他三两记忆了。 但她相信,这样的情况不会太久了。 正这样想着时,便闻青釉兴高采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姑娘,姑娘,来人了,你看,来人了!” 苏沫儿跟着她指着的视线看去,果然便见一个人影匆匆而来,苏沫儿经常去定西楼,自然是认得,那是定西楼的人。 她起身离开窗边,关了窗坐在镜子前查看自己的妆容。 没一会儿子,就听闻外面响起个声音:“苏姑娘在么?” …… 太子这次回来的消息散播没那么快,烟水阁其他舞姬等到苏沫儿再次被召见去了定西楼才得知消息。 听说苏沫儿打扮一新,由着定西楼的人领着出了烟水阁,便坐上了那边派来接的软撵。 这一幕,烟水阁的舞姬全都瞧得清清楚楚,可谓是又羡又妒,那叫个咬牙切齿。 听着这些禀报,柳霏霏整张脸都扭曲了起来,直接将一盏滚烫的茶扔了出去:“滚!都给我滚!”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