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没说不让咱们去,就默许咱们胡来的。” 徐柔则失落地背过身去,苦苦思索着如果连冉念烟都不帮她,还有谁肯帮她。 面对那些对自己好的人,冉念烟从来硬不下心肠,而徐柔则更是少数几个算得上是自己人的姐妹,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好多考六级的吧~~祝好成绩~~ ☆、第二十九章 冉念烟明白,徐柔则并不仅是担心哥哥, 实则是心里恐惧, 想找个可以依靠的事物罢了, 否则纵使自己不帮她,她也会一个人去的。 “你若是担心,就派两个这里的小丫鬟过去看看,总比咱们自己去要稳妥。” 徐柔则想了片刻,让秋痕拿出两吊钱,准备赏给跑腿的下人,秋痕磨磨蹭蹭地找起来。 冉念烟道:“姐姐若信得过我, 就让我手下的阿穗代劳吧,我本来就让她帮忙找人的, 不过是再添一句话而已,不费什么工夫。” 徐柔则明显松了口气, 什么事都好说,只有用钱这一项上, 她无能为力,却还是客套了几句:“妹妹先帮我垫上, 来日一定把钱还给你,亲兄弟也要明算账的。” 冉念烟点点头,转移了话题:“姐姐之前结的络子真好看,我这里正好有丝线,不如教教我?” 徐柔则笑道:“算不上什么本是,不过是我平日无聊,随手做做,熟能生巧罢了,妹妹聪明,想必一学就会。” 毕竟是自家晚辈,徐家不会真正苛待他们,炭火自然烧得足足的,服侍的人就守在门外,考虑到徐丰则来年考府试,还特意派人准备了笔墨书册,如此一来,倒和在外面没什么区别。 真正的好戏还是在南菖院里,孩子间斗气也好,争吵也好,都是简单纯粹的,复杂之处反而在大人身上。 明日,几位有官职在身的老爷就要入南山苑供职,今晚的晚膳算是难得的家宴,南北两府的男女老少都聚在太夫人房中,倒比年节还要热闹几分。 人来的齐全,自然也少不了徐青萍和陈恩,她在入席之前对着铜镜打扮了很久,陈恩早已换好了一身簇新的绀青道袍,坐在椅子上看着墙角的西洋自鸣钟,催促道:“时间到了,你快些吧,多大一张脸能让你折腾那么久!” 果然是寒门出身,为官多年还是带着挥之不去的乡音。 徐青萍盯着镜中修饰得宜的容颜,又把细眉勾画了一遍,往薄唇上点了胭脂,心不在焉地回应丈夫:“你不懂,今天有场好戏等着我呢,不摆足了架势,怎么对得起徐家人几十年来的关照。” 陈恩道:“青儿也没怎么样,有必要争一时之气吗,你和你大哥跟徐家僵持多少年了,图的是什么?爵位?那种虚衔,留之无用,弃之可惜,楚国公府现在不过是一堆空架子,咱们哪家不比他们强?为了岳母?她老人家早就不问红尘俗世,你们又何苦来呢!” 徐青萍嗤笑一声,“图的就是个痛快,我们兄妹二人肯饶过他们,他们当年可没对我们心存半分客气,把我们从金陵接来又当做累赘一样冷落在一旁,现在他们想安生,想留个好名声?晚了!我娘是看透了,可我还没看透呢。” 陈恩自然知道妻子在楚国公府时的煎熬,若是继母真心待她,也不会轮到自己这样一介毫无根基的书生娶到公府的小姐,这么多年他憋着一口气不择手段地追求加官进爵,也是为了让妻子心里平衡,哪成想官越做越大,妻子依旧恨意难消,还把自己牵扯进漩涡里。 公府里几位内兄内弟原本对他还算客气,现在也像看仇人一样。 他叹气道:“你这又是何苦呢,一家人,斗来斗去能落下什么好处!” 徐青萍奇怪地看着他,道:“谁要和他们斗了?我还犯不着为了这芝麻绿豆大的事得罪北府的人,他们风头正盛,南府却如你所说,只剩个空架子,徐彻那个软骨头已经巴结到什么地步——为了在北府老太太面前维持和气,把亲侄子送上去顶罪,徐征能没有怨言?我就要让徐彻明白,什么叫得不偿失。” · 晚膳后,大人们在正房看戏,男孩子们也陪着去了,只剩下柔则、宝则和其余几个旁支的女孩子在暖阁里闲坐,不是性子安静腼腆,就是提不起兴致,一时间有些无聊,只远远听见咿呀的戏腔传来,别处的热闹更显出此间的冷清。 “这可是荣德成排演的新戏呢!”徐宝则不无羡慕地说,“我也想去看看,姐姐陪我去!” 徐柔则被她抱住了手臂,无奈道:“大人们要说话,我们不好去凑热闹的。” 徐宝则不服气地说:“为什么哥哥们能去,我们就不行?” 徐柔则好笑道:“大人们谈公事,兄弟们迟早也要入仕,多见见世面有好处,咱们去了有什么用,还不是打闷葫芦。”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