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先关心我吗? “无事。老毛病了。”男人摆摆手,接着便冲温明蕴作揖。 “鄙人姓程,方才在席上被酒气熏得难受,想要四处散散心,见这竹林长势茂密,想必环境清幽,姑娘方才从里面出来,想问能否进去?” 温明蕴只听了前面四个字,就已经猜到他的身份了。 还真是巧,前几日刚与卫道婆提到程国公府的事情,如今就见到了其中一位当事人。 正是程家大爷程亭钰,温明蕴虽然吃了不少程家的瓜,但还是第一次见他。 两人都是病秧子类型,甚少出家门,而且男女有别,也难怪没见过。 温明蕴福身回礼,立刻皱眉摇头道:“程家大爷还是别进去了,你体弱受不住酒气,想必竹林里的气息也受不住。” “竹林里什么气息?”男人有些好奇,毕竟竹林里应该都是竹子的清香,还能有什么难闻的气息不成? “恶臭不堪,多是蛇虫鼠蚁。我进去一趟,都没深入其中,已经无法呼吸了。”她连连摆手,说完之后又开始不停地咳嗽,甚至干呕起来,泪珠都挂在脸颊上。 男人顿时一僵,温明蕴也不去管他,再次福身告辞了。 莺儿站在原地,似乎还想阻拦他,左右踌躇片刻,才快步追上温明蕴离开。 温明蕴在前面走,莺儿跟在身后,不停地打探,可惜三姑娘明显滑溜得很,完全打听不出来。 “三姑娘,您在竹林里没见到什么人吗?”最后她没办法,只能主动开口。 “人?竹林里还有其他人吗?”温明蕴转身看她,满脸不解。 莺儿先是怔愣,反应过来之后连忙摇头,讪笑着道:“没有别人,奴婢就是害怕有人冲撞了您。” 温明蕴摆手,拍拍她的肩膀轻笑道:“放心吧,不长眼的东西到我面前,只有怎么死的都不知道,冲撞不了我。” 三姑娘的声音听起来温柔极了,甚至还甜甜一笑,但是莺儿对上她含笑的眼神时,只觉得头皮发麻,这句话好像意有所指。 * 西南门外,锦衣华服的男人依旧站在门口,只是这回他没有走进去,而是冲着身后某个方向打了个手势,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就听到两声急促的鸟鸣。 程亭钰挑了挑眉头,很快便转身离开。 很快,竹林里就传来女子的尖叫声,彻底打破了寂静。 连续几声尖叫之后,便是呼救声,这么大的动静自然惊动了主人家。 很快前后院的流水席都办不下去了,派人过去查看。 蔡耀辉听说竹林里出事了,第一反应就要遭,连忙交代了管家几句,亲自前去查看。 还没走近,就瞧见一个白花花的东西被吊在半空中,他吓了一跳,连忙快步跑上前。 那白花花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赵姓进士,他身上的衣衫全部消失不见,反而腰间缠着数根布条,将他整个人捆起来,布条两头分别缠在一根竹子上。 而这布条的颜色,显然与他之前穿得衣裳一模一样。 赵进士明显是晕过去了,整个人绵软无力,身体呈折叠状,倒是光溜溜白花花的两瓣屁股最显眼,画面相当不忍直视。 别说蔡耀辉,就连下人们都惊呆了。 这又不是洞房花烛夜,脱成这样做什么!还踏马被挂在竹子上。 “这上面吊着的是赵兄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