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兄不是吃多了酒,去如厕了吗?怎么到这里,还被人吊了起来?” 身后忽然传来几道议论声,蔡耀辉立刻回头,才发现竟然有几个同席的客人,未经过他允许就偷偷跟来了。 这些人和赵进士一样,都是等待殿试的新科进士,如今宁愿不守规矩也要站出来,无非是想奚落赵进士,都丢人现眼成这样了,那姓赵的文才再好,到了九五之尊面前,也不可能拿到好成绩,他们也少了一个竞争对手。 蔡耀辉的脑子一阵阵发晕,赵进士的确倒霉,可他这个主人家也脱不了干系。 客人参加他的流水席,发生了这样丢脸的事情,无论如何,他都得被骂。 “我记得赵兄的字是竹山,果然很适合他,只是山要换成衣衫的衫了,以竹为衫。” “甚妙甚妙。” 前来的进士多是嘴皮子利索的人,骂起人来根本不带脏字。 “你们快救救表哥啊,我不知道是谁忽然把我打晕了,等我醒过来,就看见表哥变成这样,被人吊起来了!” 素衫女子满脸泪痕,忽然见到这么多人前来,明显被吓到了。 等反应过来,才再次出声求助。 “原来竹衫兄不是去如厕了,而是来花前月下,私会表妹了啊。” “这竹林里的确是个好地方,如此茂密繁盛,无论做什么事情,外面的人都不会知道,而且还甚是玄妙。” 几个进士聚在一起,竭尽所能地羞辱赵进士。 他们完全是有恃无恐,首先蔡耀辉只会想尽办法隐瞒,根本不会泄露出去,至于眼前这个女子,说不定都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又有何可惧。 * 出了这种大事儿,流水席自然无法继续了,蔡耀辉也派人来传话。 温明霞看起来还不知道具体发生了什么,让身边大丫鬟前去打听,只是按照蔡耀辉的话,将客人一一送走。 “二姐,你身边莺儿是从娘家带过来的陪嫁丫头吗?” 临走前,温明蕴特地问了一嘴。 温明霞下意识地看向莺儿,莺儿并没有在她身边伺候,而是站在院子中央,正盯着其他下人收拾物品,时不时叮嘱他们小心,莫要打碎东西。 “是啊,她还算得用。只是年纪到了,我准备把身契还给她,让她出府嫁人。” 温明蕴眨眨眼,拿手帕捂住唇轻笑开:“嫁人?我看不像。她出落得如此动人,这气度不像是丫鬟,倒像是半个主子,很大可能不愿意出府,你可要问清楚了,莫要好心办坏事。” “你这丫头又怪里怪气的,我们亲姐妹什么话不能直说,非要来这一出。我忙得很,前院可能出事儿了,还没打听出来究竟发生什么,没工夫和你绕,你赶紧有事说事儿!” 温明霞立刻抬手掐了她一把,毕竟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她太了解自家小妹了,这副口气听着就没什么好话。 “莺儿今日领着我去竹林,可是看了一场好戏。” 温明蕴才刚开了个头,温明霞脸色就变了,连忙追问:“什么,竹林?方才前院出事,就是发生在竹林里,你看见什么了?” “二姐自己打听吧,姐夫应该不会瞒着你。不过关于我去过竹林的事情,二姐还是不要在姐夫面前提,毕竟莺儿领着我去竹林,并不是你吩咐的,而能吩咐她的主子,想必屈指可数。” 温明蕴从来没怀疑过二姐,她们是一起长大的姐妹,彼此血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