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知道,否则明年的今天我会来你坟前给你上香,知道吗?” “……”杨泽深吸一口气,“你们快走吧,过几天警察来找我的时候,我会配合的。” 于是邵司下了台阶,冲他挥挥手:“保重。” 杨泽沉默着站在家门口,看着这两人一前一后地往街头走,路灯将两人身影拉得很长。 邵司走路不喜欢看路,顾延舟总是时不时地要扯住他,拽着他衣领质问:“看不到车?” “我走路太认真。” “不,你瞎。” 杨泽转身回去,关上了门。他踢开脚边堆起来的酒瓶子,还有瓶邵司没喝完的水。他躺在沙发上,终于感觉到一丝疲倦,缓缓阖上了眼。 ——“救救我。” 是那个衣衫褴褛的老头子,他身上有些发臭,显然卫生情况并不良好。他脚上穿的那只鞋,好几处地方都破了口子。他的手指掐在他手臂上,刺得慌。 杨泽在睡梦中不安地皱起眉。 ——“救我。” 他的声音太响了,像是精神失常,又像是故意在吸引什么人注意,但混合着这些胡言乱语,他突然又逼近他,小声央求:“求你帮我把这个东西带出去,交给警察,请你一定要交给警察。我们在这里被关了三十多年……三十多年……” 他拽得太紧了,像是找到一根救命稻草一样。 王山带着人从外面过来,远远地就是一声厉喝:“干什么,反了是不是,你们几个,把他拖下去。” “王总,他……这没法拖。”几个彪形大汉束手无策,对一个拼死拽着门板不放的糟老头,这老头看着瘦弱,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力气。 “养你这群废物有什么用?拖不动就把他手砍了,还要我教你?!” 杨泽躺在沙发上,呼吸越来越困难。 最后画面停格在那人被活生生打死时瞪大的双眼,那双眼直勾勾盯着他,瞳孔充血,像是有无数话想要诉说,杨泽终于冷汗直冒,惊叫着醒了过来。 时针正好指在‘3’上。 凌晨三点,杨泽喘着气,盯着天花板。然后他艰难地站起来,走到桌边,拉开抽屉,里面静悄悄地躺着一张泛黄的,满是污渍的纸。 杨泽将那张纸缓缓展开,上头赫然是密密麻麻的……人名。 这是一份名单。 “这个痕迹,”次日,欧导和周卫平在休息室里,用放大镜去观察那页有笔迹痕迹的硬纸壳,“……就算用铅笔慢慢描,也难以复原了。” 周卫平想起另一件事情,问道:“今天王山没来?” “他有几天没来了,也没跟延舟联系。”根据前段时间的观察,在邵司和顾延舟这两个人里面,王山更偏向顾延舟,他甚至大有把顾延舟当‘同类’惺惺相惜的意思。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