品县令,就能让你败家破业。何况这事还没到辞官那一步,功名不易,岂可说弃便弃。” 沈素还对姐夫第一次有了意见,道,“姐夫也该说说阿念,如何能遇到这些小事便要辞官呢?” 何恭不忍女婿背锅,呵呵笑道,“其实,我也是这么想的,想着帝都这些事复杂的紧,倒不若回乡过清静日子。” 沈素:…… 沈素一阵无语,道,“便是要过清静日子,也要此事有个了局的方好。不然,眼下一旦辞官,可就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了。” 沈素很快有了打算,与阿念道,“你和子衿先去找朝云道长商议一二,事儿没你们想像那般严重,你母亲之事,既然皇后知道,陛下心里未尝没数。倘要事发,早便事发了。只是,眼下诸皇子年长,我担心的是被人再提起来,你们脸面上不好看。倒不若出去躲个清净的好。” 沈素又再三问了自家外甥女,谢皇后见她时的态度如何,何子衿道,“挺好的,两次都挺好的。” 沈素想想,皇后娘娘的道行,估计就是不好,也不会叫何子衿看出来。 何子衿还有些担心她舅,道,“舅,你要不要也外放啊?” 沈素道,“一下子都走了,反叫人生疑。我身家清白,就你舅妈一个发妻,再有什么流言也与我无干的。”沈素并不是为身家性命担心,包括对阿念,谁也没规定二嫁女不能进宫为妃,事儿爆出来,无非就是脸面不好看罢了,毁的是声名,并不是性命。 沈素姓沈,与江兰虽有交情,却没有更深的联系了。故而,沈素不惧这个。只是阿念,探花出身……哎,却是被江兰连累了前程,不得不外放为官了。 阿念与子衿姐姐休沐时就去了皇陵找朝云师傅。朝云师傅近些年在皇陵住的悠哉悠哉,听了二人来意,朝云师傅唇角抽了抽,道,“你们这是,现在才想起来。”这脑回路也忒长了吧。自打见过阿念生母,这都一年多了。 何子衿道,“先时不是忙着生孩子,没顾得上么。” 朝云师傅:…… 何子衿连忙问,“师傅,到底要不要紧,您老倒是给个准话?” 朝云师傅道,“要是从阿念前程上说,自然是外放妥当些。其实,就是在帝都,这也没什么。” 何子衿连忙道,“我们不在帝都了,还是随便找个离帝都远的地方去吧。哪儿过日子不是过,远远儿的,还太平。” 朝云师傅好笑,“那你们想去哪儿?” “还没想好。”何子衿道,“这样的要命的大事,师傅你也不说提醒我们一声。幸而我们自己想明白了,师傅你说,我们外放去哪里好?” 朝云师傅道,“这是让我替你们拿主意?” 何子衿点点头,道,“我们可是半点儿不想跟那啥有什么联系的,就当是陌生人就行了,完全不认识,以后也不准备打交道的那种。就是有一样想请朝云师傅帮忙?”何子衿嘿嘿笑了几声。 朝云师傅感慨,“你这脸皮愈发厚了。” “咱们又不是外人。”何子衿道,“我就是想着,要是外放,把我爹跟阿念一道外放吧。我们一家子在一处惯了的。” 说着话,何子衿想到一绝顶主意,她还问,“朝云师傅你要不要一道去,总在帝都也没什么趣。咱们找一好地方,你再寻个道观装神仙,我们就还如以前在碧水县一样,多好。不然,你在帝都,还要躲着这些权贵们,去个新鲜地方,估计随便个大妈大爷的都当你是路人甲。” 朝云师傅嘿笑两声,端起茶盏,不答也不应。 反正,何子衿就单方面把外放的事托给朝云师傅了。 朝云师傅的手速,那不是一般的快,很快阿念何恭外放的事就办下来了。 而且,朝云师傅挑的那地方,完全是……叫人一言难尽啊。 北昌府。 这地方要不是何涵,何子衿都不能知道。 何涵便是与纪将军驻兵北靖关,北昌府离北靖关很近。听何涵说过北昌府的事儿,那地方特冷,很多百姓的屋子为了保暖,都是一半在地上,一半建在地下。一入秋就开始下雪,雪大时能有三尺厚。地广,人稀。 反正吧,何子衿听着,好似前世东三省关外那地儿。 这么个天寒地冻的地方,要不是与朝云师傅多年交情,何子衿得以为这是仇家给她家安排的外放的地儿。朝云师傅还乐呵着,与何子衿阿念二人介绍道,“北昌府那地方,好的了不得,那地方与北凉国离得近,地方大,平日里跑马打猎方便的了不得。人都觉那里荒凉,其实是再好不过的地方,物产极丰盈的。” 然后,朝云师傅笑眯眯的补了句,“我少时就想去的,一直没去成。” 何子衿呵呵笑两声,“这回能去了。” 朝云师傅点头,“是啊。” 何子衿道,“这么大冷的天儿,可怎么走啊。”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