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姑妈见到这样一个宝光璀璨的璎珞也不由道,“这可当真宝贝,看这上头镶的玉,这水头,都是极好的玉,还有这宝石,也都是上上等的成色。还有这镶嵌手艺,这可不是一般匠人能有的手艺!” “那是!这是太后娘娘亲赏咱们丫头的,这块大,我替她收着,免得她不留心弄丢了。还有一块太子妃娘娘赏她的,比这个小些,她自己收着。”何老娘给闺女赏鉴一番后,就又把这璎珞用红绸布包了起来,妥妥的收回红木匣里,然后外头用个小锁头锁上,再起身放回自己屋的柜子里,那柜子里头还有个中不溜儿的箱子,何老娘把匣子放箱子里,再把箱子锁了,然后合上柜门,柜子外头再加一重大铜锁,保管的密密的严严的,用何子衿的话说,小偷一来就知道先偷这柜。当时何子衿一说这话,可是让何老娘好生骂她一顿,嫌丫头片子不会说话! 何姑妈道,“这也是子衿为人机伶,要不,哪里就人人都赏她呢。”想着娘家侄女这福气不同寻常,怪道能配探花郎呢。就她这知府太太,也没见过太后呢,更甭说得太后赏赐呢。 “我也这么说,这丫头甭看平日里说话让人生气,在外头是极有分寸的。”何老娘喜滋滋道,“非但有分寸,人还旺夫,她刚跟阿念定了亲,阿念转头就中了解元。这不,一来帝都,阿念接着又中了探花儿。这不全都是咱丫头旺的么。人运道旺不说,也知道过日子,虽然有些大手大脚,可来帝都这四个月,卖书就赚了四百两银子,这在帝都虽不算多,以后成亲绝对也够花销的。” “这还不多?”何姑妈虽是知府太太了,也不是大手大脚的性子,她道,“就是在帝都,四百两也不少了。子衿咋赚的呀,娘你跟我说说,怎么这丫头这般聪明哩。”她娘说的她愈发后悔没早些下手了。 何老娘就又说了自家丫头片子卖书的事儿,何老娘道,“这书在咱老家也有的卖哩。当初阿念中了解元,叫阿念写书还罢了,丫头片子硬要我也写一本,哎,你说,我也没上过学,怎么写书呢?后来还是丫头片子教我的,倒不是写什么深奥文章,就写是如何把阿念和阿恭培养出来的,这事儿我可是会的。后来,我说着,丫头片子给我记着。你不知我那书卖的,阿念的书和沈舅爷的书也就各卖了一万多本,就我那书卖的最火,前些天又加印了三千册,这要最后算下来,丫头片子的利,四百两都打不住。” 何姑妈听着不断点头,道,“子衿是像弟妹,自小就聪明。” 这叫啥话啊! 亲闺女,硬说出这样不体贴的话来! 都说闺女是娘的贴心小棉袄呢! 何老娘现下最不爱听这话了有没有,她有些黑脸的埋怨闺女道,“你那眼怎么长的啊?还知府太太呢,一点儿眼光都没有。丫头长得是有些像舅家人,那也只是长相外在,丫头内里这机伶,这会过日子,可不都随了我,要说有些像你爹,我也是信的。” 何姑妈:…… 俗话说,孝顺孝顺,顺则孝矣。 何姑妈努力想了想,笑,“子衿爱烧菜这事儿,还真是像我爹。我爹那会儿也是,就爱吊着样儿的给咱们做好吃的。” “可不是么,有几个钱全都给他糟消了。其实,他吃的不多,主要是给咱们娘仨吃,你爹常说,我是大家主的姑娘,跟了他只有受苦没有享福的,虽置不起大家大业,却是不能在吃食上委屈咱们。”回忆了一回地下的老头子,何老娘转而笑,“丫头片子也是这般,自小就嘴馋,再委屈不了一张嘴的,小时候见天儿的缠着我给她买糕。那会儿咱家哪儿有现下的日子哟,她还嘴刁的不行,明明县里好几家卖糕饼的,菜市场前头那家老杨头糕饼铺最便宜,她一口不吃,非要吃飘香园的糕,唉哟喂,飘香园那个贵哟~每次都要我花私房给她买,我当时就想,这可真是个馋鬼投的胎。待大些,更是今儿要吃鱼,明儿要吃虾的,我还想,以后也是个不会过日子的败家货,打她小儿我就替她发愁。不想真是各人有各人的造化。丫头片子好吃,人也会吃,这不,连周婆子的手艺都练出来了。周婆子在咱们县都是极有名气的厨娘,县里但凡哪家请客摆宴的,要是在家里张罗,必要请周婆子去的。就是来了帝都,前儿咱家摆酒请客,也是周婆子掌勺,来的人都说咱家饭菜不差。咱丫头更是,小时候馋嘴,大了就会鼓捣吃的,她有样手艺,也不知怎么鼓捣出来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