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替给安排了!哼!”接着又骂冯亲家,“个八辈子没见过女人的蠢货!什么正经人家才会把好端端的闺女许给他个糟老头子做二房,我看他是昏了头,不知道是孙子亲还是他那二房亲呢!” 骂一回冯亲家,何老娘问闺女,“那这事到底怎么着了?女婿怎么说?” “相公也颇是恼怒,写信回绝了。”就丈夫这立场,还是颇令何姑妈欣慰的,何姑妈道,“自从相公替阿翼回绝了这亲事,太爷就再未给相公写过一封信呢。家里二叔来信说,太爷颇是恼怒呢。” “爱写不写!”何老娘道,“不写你们才痛快!难道谁还缺祖宗不成?真个脑子不清楚,分不清亲疏远近的糊涂蛋,难不成以后那二房娘家会给他养老送终?” 接着,何老娘做一总结,“都是你婆婆,也不知是不是八辈子没吃过石榴,硬能给石榴籽噎死!那会儿你婆婆活着时,她要说句话,你公公屁都不敢放一个!” 哎,她娘这话还真是话粗理不粗,当年她婆婆在时,虽然冯家也就是寻常日子,可公公好歹是正常人。那时何姑妈偶尔还会觉着婆婆太过厉害,把公公管的跟只病猫一般,在家里是半点儿主都做不得。待这会儿才知道,她公公这样儿的,就是欠管啊!何姑妈叹道,“说这个有什么用,要是有婆婆在,我也不必这般烦恼了。” 何老娘眼珠一转就给闺女想了个法子,道,“这事儿其实也容易,阿翼这也十九的大人了,着紧给他定门亲事就是。” 母女俩在这事上简直心有灵犀,何姑妈道,“我也正盘算这事儿呢。”悄悄同母亲道,“原我是想着子衿打小儿就是个出挑的,只是这些年不见,不知子衿如何了。正想待相公的缺下来,让阿翼去一趟咱家……结果,这也不用去了……子衿怎么这么早就把亲事定下来了?”何姑妈颇是遗憾,她并不觉着自己娘家不如自家便看不上娘家侄女,冯翼毕竟是长子,在长媳一事上,何姑妈还当真更青睐娘家侄女。不说别个,娘家侄女知根知底不说,以后做了媳妇,婆媳间也亲密。哎,就是两家离得远,儿子又急着科举,一时没顾得上。今见侄女生得这般眉眼,人也出挑儿,何姑妈很是后悔提的晚了,忍不住在亲娘这里抱怨了一回。 说到何子衿的亲事,也是一波三折,何老娘便同闺女细说了一回自家丫头片子与阿念定亲的始末。 何姑妈此方知其间竟有此曲折,听得直念佛,道,“我滴个乖乖,竟有这等事!我竟全然不知!” “你随着女婿,今儿在西,明儿个东的,哪里找你去。好在咱丫头当真是福分足,处处有人相帮,有惊无险。”说到自家丫头,何老娘颇是得意,与闺女道,“你不晓得,就咱丫头在咱们芙蓉山上道观里,不是拜了位道长做师傅么。唉哟,就是那位朝云道长,可是大有来历,原来竟是太子妃娘娘的亲舅舅。” 何老娘此事先时已同沈亲家说过好几遭了,这次跟亲闺女说,仍觉着稀奇,就更别提第一次听到这事儿的何姑妈了,何姑妈遗传自何老娘的眯眯眼都因为震惊瞪的溜圆,她简直不能置信,连声问,“竟有这样的事?”这也忒巧了吧?随便在道观拜个师傅就是当今太子妃的亲舅舅,这,这是什么样的运道啊! “可不是么。”何老娘其实很想显摆一回,但她家丫头片子说了,皇家的事不叫随便说。所以,平日里除了跟沈亲家说,何老娘可是憋很久啦。反正闺女又不是外人,于是,她先叮嘱闺女一句,道,“我只与你说,你可别说出去。”然后,就尽情的显摆开啦,“咱丫头来帝都可是见大世面啦,见过太子妃娘娘,还见过皇帝老爷和太后娘娘。” 这回,何姑妈的眼珠子险惊地上去。待听得她娘细细的说与她知道后,何姑妈又念了一回佛,这回是心悦诚服地道,“咱子衿,还真有运道哩。” “可不是么。那丫头,运道足,人也胆子大,要是换我,一见着皇帝老爷怕是话也说不出,她还能跟皇帝老爷说话,皇帝老爷赏了件极好的银狐披风给她。太子妃娘娘赏她一个璎珞,后来,太后又赏她一块更好的。”说着,起身开了三层锁,把太后赏给自家丫头,然后,自家丫头交由她保管的璎珞拿出来给闺女看,道,“可开眼了吧!” 何姑妈虽说已是做过知府太太的人了,平日里好东西也见识了一些,但太后宫里的好东西何其多也,随便拿出一件就不是寻常的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