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的一角,她总不能直接说自己被突然出现的傅景晏拉了去吧,可是又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来解释。 沈母倒也不纠结于此,“也罢,明日我去给你张婶一个准话,这事便到这里为止。” 沈禾听出了她娘语气里的无可奈何,她鼻子微酸,凑近身子抱着沈母的胳膊,“娘,是女儿不好,让您操心了。” 沈母摸摸她的头,母女俩许久未这般谈过,这会不免也有些感伤。 只是她愁的是另外一件事。 若是与张婶说明白了这事,人家面子上定也会觉得过不去,一来影响邻居关系,二来,拒绝了这她家张成,她也不好再托张婶来给沈禾说媒。 这锦川她认识的人也不多,平日里都是将活带回家做,绸缎庄里的大都不熟。 沈禾哪里知道沈母一层层的还想这么多,甚至还有继续给她寻亲事的心思。 后面沈母没多待,吩咐她早些休息,便替她吹了灯火离开了。 沈禾仍旧保持坐立的姿势,她抬手抱住膝盖,下巴抵在膝盖处。 闭上眼,脑海里尽是傅景晏的模样。 傅老夫人在山上待了几天,整个人都消瘦憔悴不少。 这会正躺在屋里的软榻上,傅景晏吩咐厨房煨了汤,那边丫鬟端来,他接了过去,给傅老夫人一口一口喂着。 “此去京中,定是有险的,能安然无恙地回来,娘自然是放了心,只是这其中到底怎么回事?” 让她担忧至此,傅景晏自然不再有所隐瞒,道,“此事说来话长,我慢慢道来与您听。” 那日大皇子即当今太子赵成越派人将他唤了过去。 似是有意招揽他,对他言辞客气,最后带他去了书房中,将装满一沓书信的盒子交与他—— 他大略说了一通,傅老夫人气的直轻拍桌子,“我当时便觉这二皇子总是一副贼眉鼠眼摸样子,定不是个好东西。” “娘,您放心,如今,虽然陛下皇储已立,我也不用再卷入这些纷争中,但是这个仇我仍要一点点还回去的。” 说到这里,傅景晏神色微紧,语气决绝,傅老夫人却听得有些犹豫。 “景晏,娘不管你如何做,但前提都是不能让你自己陷入危险,不要弄到最后,自己无法全身而退。” 傅景晏点头,具体怎么做,他已有法子,只是时机未到。 “行了,不说这个事了,”傅老夫人心里惦记着另一事,“沈禾这里,你到底如何想的?” 傅景晏抬手按了按眉间,“什么怎么办?娘,你想怎么办?” “我听君宝说,有一个男人天天去她家,这可不是什么好事。你告诉我,究竟是怎么想的。” “那个男人不足挂齿,”傅景晏不屑,至于后面傅老夫人说的他具体如何想,他也还真未曾想过,至少他再想那也得慢慢来呀,一方面沈禾这边还未对自己完全敞开心扉,另一方面。 他皱了皱眉,怎么觉得,这沈夫人给沈禾谈亲事,他完全没在考虑范围之内。 傅老夫人见问不出什么,不再追问,只道,“沈禾是个好姑娘,哎,我也不管了,反正东西也送了出去,其他的你自己看着办。” 良久,傅景晏离开之前,对傅老夫人道,“您放心,我心里面有数。” 翌日。 沈禾从家里出来,慢吞吞地走在过去侯府的路上。 她起的早,眼低里有一丝困倦。昨晚心思不稳,想的事多,也没怎么睡好。 清晨的街道安静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