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晓挣脱出来,她摸到床柱上挂着帐子的钩子,用力扯下来,往东方承朔胳膊上刺,他的手松了些,依旧没有放开,却让林春晓总算是可以说话了:“东方承朔,你发什么疯!” 她断断续续的咳嗽,看倒在地上的孩子:“阿策,阿策......” 见阿策没有半点声响,她也气急了:“我不会挡你的路,阿策也不会成为你的绊脚石,你还想怎么样,东方承朔,有话你就说清楚。对孩子你也下得去手!你还是不是人?” 东方承朔目光阴鸷的盯着她,怒极反笑,沉郁得让人心惊:“林春晓,要是真是我的儿子,我东方承朔绝不会让人动他一根毫毛。可这野种是我的孩子吗?我为什么要下不去手!我现在真想掐死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守着你一个村姑,沦为别人的笑柄,你却让我给你养了八年的野种!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是我太小看你了!” 此言一出,林春晓懵了,林二春也懵了。 东方承朔继续阴沉沉的道:“你看这个孽子身上哪有半点东方家子孙的样子,他可有半点像我的地方?这几年娘提醒过我无数次,我心里膈应,可最终还是选择了相信你,可你是怎么对我的。” “你到底有没有心?我真想掐死你这个贱人!” 林春晓懵过之后,也大怒,愤然道:“你胡说!东方承朔,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 她怒目相向,眼底渐渐泛红,迎视东方承朔,神色逐渐冰冷:“东方承朔,我林春晓是什么人,别说你不知道,为了迎娶新妇,你宁愿给自己戴一顶绿帽子?你也好得很!这个打算好的很!” 东方承朔沉?片刻,目光森寒道:“林春晓,倒打一耙你还真是做得顺手,我跟那个杂种的血根本不容!当年就是被你巧舌如簧给骗过去了,到现在你还在狡辩。” 林春晓怒极之后的平静:“你偷偷试过阿策的血?” 她闭了闭眼睛,声音有些发颤:“几年前你突然跟我说起滴血认亲的那次就怀疑上了吧。你那么久以前就有这样的想法了,怀疑我对你不忠?难怪你甚少回家,常年住在驻地......呵,只是我自己自作多情吗?” 东方承朔不语,也就是?认了。 林春晓凄然笑了,然后道:“滴血认亲只是无稽之谈,当年我就跟你解释过血能够相容需要血型相同,就是亲生父母和子女也不一定是相容的,就是八竿子打不着的陌生人也可能血型一样,根本就不足以为信!当年你不是亲眼见了两个没有关系的人血液相容吗?” 东方承朔定定的看她理直气壮的模样,突然收回了手:“不见到证据,你还会一直嘴硬下去。” 林春晓半点也不怕,东方承朔的手一松她就朝着地上躺着的阿策奔过去,抱着孩子,仔细查看他身上的伤势,心疼的捂住他后脑勺上的一个大包。 林二春突然想到了东方承朔和阿策之间的古怪氛围,再听了这番对话,她明白了,原来如此,难怪阿策那么早熟,以为东方承朔是因为他而生气,将他们赶出去。 她本来就头痛欲裂,此时更是仿佛要爆炸了。 她的认知在这一瞬间全部都崩塌了,她一直以为上一世她是幸福快乐的,难道统统只是她的一场镜花水月的梦境?她脑子混沌的好像又飘了起来,她意识涣散,恍恍惚惚。 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见这后院一方小天地里已经是灯火通明,喧嚣一片。 林春生带着卫明珠赶过来了,林春晖也过来了,林茂才和邓氏也过来了。 除了这些让林二春熟悉的脸孔,她还看见了一群陌生人,无数的面孔在她面前晃过去,有人在说话,有人在拉扯、吵架。 直到看见形容憔悴的林三春。 她不知道怎么的被人推到前面来,跟林春晓面对面,她才陡然一惊。 “那年王爷去荆州暗查洪涝赈灾之事,你也跟随,暗访期间你们就住在卓家,正好碰到我的生辰,你我姐妹一起吃饭,那天卓景行给我们送来卓家的极品玉白露,寻常我根本就喝不到,别说喝了,就是见也没有见过,就连过节,他自己也是舍不得的,可因为你来了,我也能跟着沾了光。” “你还记得吗,你说卓氏药酒果真是一绝......后来我们都喝多了,我就让人送你回房。” 林春晓似随着她的话进入回忆里,神色逐渐凝重。 林二春茫茫然看着,听着。 “我什么也不知道,我只是将我自己看见的讲出来。” “后来丫头们准备了醒酒汤,我好些了,就带了些过去寻你,不过走到门口见灯也灭了,又听见些声响,以为是王爷巡堤回来了,也不好打扰便先走了,想着第二天一早再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