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之中,当初你给郑世楼的两张画像,亦在我这里,你若觉得如今的位置不够满意,那我倒是可以为你换一个。” 韩清语气轻悠,仿佛在谈论什么什么微不足道之事,宋嘉彦好半晌才找到自己的声音,“可……可先生刚才也说了,我在这个位置,被许多人盯着……” 韩清闻言顿时笑了,“你还不懂吗?你入刑部,又与长乐候的案子沾上,没有人会怀疑你会害长乐候,大家只以为你本就是要来帮他的。” 宋嘉彦一愣,韩清继续道,“前几日你带人去搜查长乐候府的事已经传开了,你颇为顾忌长乐候府的脸面,如今大家都知道你向着他们。” 宋嘉彦只觉背脊一凉,原来让他入刑部,是为着这个打算,谁都知道他是裴敬原的表侄,谁都知道长乐候府和广安候府亲近,谁会想到他会害裴敬原呢? 第75章 谎言 长宁军的案子引得京中满城风雨,然而刑部与皇城司查证之后,李沐泄露边关布防已是板上钉钉,唯独裴敬原与蛮族互通有无并无实证,如此一来,案子便暂时没了进展,而仿佛知道李沐可能为人灭口,建安帝亲自下令禁卫军入天牢看守,禁卫军亦是天子直属,皇城司并无权干涉,如此一来,李沐倒是暂得保全,然而重刑之下,李沐始终未曾招供。 查无实证,皇城司和刑部却都卡着裴敬原不放,到了此时,朝堂之上才有人敢给裴敬原说话,然而建安帝态度模糊,只令二司继续查探,并不给裴敬原一个清白的定论。 裴婠日日等在侯府,心中终究是不安,毕竟此事时间越长变数越多,然而此事端看建安帝之意,裴婠只能自己焦灼不安。 这日黄昏时分,裴婠正陪元氏在花厅说话,外面忽然来报萧惕来了,元氏当即高兴的起身相迎,又命人准备晚膳,打算留萧惕用膳。 待二人迎出来,便见萧惕带着王寅走了进来,王寅在青州为萧惕所救,后同入金吾卫,对萧惕十分崇敬,萧惕升任副指挥使之后,王寅主动放弃了升任校尉的机会,求在萧惕身边做卫队长,萧惕念其心诚,便将他放在了身边,这些日子,萧惕来侯府时王寅偶尔跟着。 元氏得知王寅在战时没了家人,便对王寅也颇为照顾,王寅对萧惕和裴琰都十分敬服,自然对元氏和裴婠都恭敬有加,来得多了,便也当王寅为自家人。 二人进了厅中,元氏笑开,“待会莫要走了,且留下用晚膳。” 王寅傻笑着不说话,直瞅着萧惕,萧惕笑道:“那好,那今日便陪夫人用晚膳。” 到此时裴琰已离开大半月,元氏虽有裴婠相陪,到底思念裴琰,瞧见萧惕,这思念便消了三分,萧惕明白元氏之心,便偶尔留下用膳。 元氏闻言极是高兴,便令裴婠作陪,自己往厨房去准备,元氏一走,王寅看看裴婠,再看看萧惕,十分识趣的道:“在下想去府上校场操练操练,不知是否方便啊?” 裴婠有些不好意思,王寅此行明显在避嫌,倒是萧惕八风不动的喊了雪茶进来,“你带他去吧。” 王寅一走,萧惕竟道:“王寅虽看着憨傻,却是个识趣的。” 裴婠面上微红,方问:“今日三叔来的早,衙中诸事都处理完了?” 萧惕掏出一封信来,“湖州来了消息,毓之还一起送了一封家书回来,我是来送家书。” 裴婠眼底一亮,裴琰走了多日,只送回来两封家书,元氏知道必定开怀,想着元氏准备晚膳,倒也不急,只问起裴敬原的案子,萧惕却还是先前之语,只让她安心。 裴婠听了心底到底安稳了两分,而她发觉如今对萧惕依赖更甚,每次非要听到萧惕安抚之言才能将心底乱七八糟的忧虑挥开。 二人在花厅说了一会子话,没多时晚膳便已备好,裴婠命人请回王寅一同用膳,用完了晚膳夜幕已至,萧惕也不多留,很快便带着王寅告辞。 元氏便道:“含章是个有分寸的,如今天色晚了,咱们皆是女眷,他每次都不多留。”说着有些奇怪的嘀咕,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