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沈嘉鱼本来想趁着客舍没人,直接回客舍的,谁知他竟直接跟了进来,还直接伸手落了锁。 沈嘉鱼瞪大了眼睛,正想开门出去,却被他反身抵在了门上。两人挨的实在太近,她只要稍稍一动身子就能碰到他的大腿,她僵着身子不敢乱动,微怒道:“世子!” 晏归澜两手握住她的肩,低头审视她,淡淡道:“你什么时候和裴惊蛰这般熟了?竟私下约了见面?”他顿了下,又低声补了句:“他小时候不是还欺负过你?” 沈嘉鱼嘴巴开合几下,憋出个不是理由的理由来:“就…这么认识的呗。” 晏归澜慢慢眯起眼,目光一寸一寸掠过她的脸:“你有什么事?可以跟裴惊蛰这样相识不过数面的人说,却信不过我?难道你与我还不够亲近?”他其实已经猜出六七成,只是恼她这样不信他。 沈嘉鱼鼻尖充盈着他身上的香气,难免心神不宁,过了会才反驳道:“我和世子什么时候亲近了?!” 晏归澜没答,目光饱含深意地从她的耳珠移到她的唇瓣上,直看的她脸上热辣辣的。 他这才收回视线,慢慢收紧手臂,让两人几乎贴在一起,他说话时候的热气洋洋洒洒落在她耳畔:“不亲近?嗯?” 他继续低声道:“你都亲过抱过我了,还不算亲近?莫非你想翻脸不认人?” 沈嘉鱼被这般厚颜无耻的样子堵的半晌说不出话来,恼着脱口道:“亲近亲近,你是我恩深似海的大表哥,怎么能不亲近!你能不能先放开我!” 虽然他着意放轻了力道,也不会弄疼她,但这般被人禁锢着也着实难受,她忍不住胡乱扭动起来,纤细柔软的腰肢无意间在某处摩擦着,很快撩拨起星点火苗,那要紧的地方也不对起来,全身的血液都集在被她磨蹭的某个地方。 晏归澜先是怔了怔,脊背无意识地绷紧,他怕吓着她,这才放开搂着她的手,忍不住扶额:“你真是…” 沈嘉鱼没觉着有异,一跑跑开老远,把话转回正题:“这事儿世子就别问了。” 晏归澜深吸了口气,平复了一下心绪,捡了张胡床坐下,这才终于说回正事:“裴惊蛰就这般得你信任?” 沈嘉鱼低头含糊道:“还成。”她抬起头来,定了定神,决定把话直说:“世子定然有不能对旁人说的秘密,我沈家也有不能为外人道的阴私,涉及家中私密,还请世子见谅。” 晏归澜默然看过来,她有些不敢直视他的脸,有觉着口干,顺手给自己倒了杯茶,她才抿了一口,手腕却被他握住了:“天还凉着,别喝凉茶。” 他说完就握住她的手腕送到自己唇边,故意把杯盏转到她方才抿过的地方,慢慢喝完了一杯冷茶,他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红起来,嘴上却淡淡说着正事:“裴惊蛰这些年一直代父镇守西北,城府不浅,手腕也老道,倘他真有心算计你,你怕是要被啃的骨头渣都不剩。” 她指尖被他轻轻按着,他喝的又是她用过的茶盏,好像被他用杯子轻薄了似的,她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对了,手臂微微颤了几下,偏偏他说的还是正经无比的事儿,她发作不得,敷衍地‘嗯’了声。 晏归澜终于松开她,从容提点:“就算是庶族,内里也不是铁板一块,你以为庶族内部就全无纷争算计吗?” 沈嘉鱼目光闪了闪,他直接道:“明日最好别私下去见他,你想知道的,我都能帮你查清楚。” 沈嘉鱼知道以他的性子,要是不答应他指不定还要想出什么怪招来折腾,她低头敷衍地‘嗯嗯’两声。 晏归澜瞧她这样,蹙了蹙眉才道:“最近京城乱象频生,我会给你派个武艺精妙的侍女贴身保护。” 沈嘉鱼习惯性的:“嗯嗯——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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