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传遍了。 邹超能说什么,邹超只能吃哑巴亏,毕竟确实是他最后一次没戴套在先。 他这段时间头也快疼死了,明明只是很普通的一次寻欢作乐,怎么就闹成了这样。 “我当时跟你开房的时候真不知道你是谁,是你中途去洗澡,名片从你衣服口袋里掉出来我才知道,没有提前做局骗你的意思。”他后来坐在钟亦床边如是解释道。 可钟亦一点不买账,原模原样就把当时邹超对他说过的话复述了出来,问:“‘你不会真以为爬上我的床,就能过审了吧’这话是你自己说的吧?” 邹超:“…………” 他前脚刚把人家的片子卡了,自然在发现钟亦的真实身份以后会有这方面的怀疑。 为了贿赂他们过审,什么事做不出来,这种先斩后奏的手段一点不少见。 所以钟亦否认他的说法时,他还以为钟亦是嘴犟,就着钟亦双手拷床头的姿势,便扯着他的头发迫使人高高地昂起了脑袋。 “对不起,我真的误会了,说那些话,只是因为,刺激……”邹超一回想起自己当时对钟亦说过的话就后悔,肠子都要悔青的那种后悔。 有了误以为钟亦是自己送货上门的基础在,邹超一张嘴在床上本就s,眼下更管不住自己了,陌生人间的绅士也彻底消失不见,虽然没到强制的地步,但就,不太客气。 什么其实早就知道这部片子对他们有多重要,不让过是故意的;什么早就听说梁思礼的姘头长得漂亮,一般人搞不到;什么有人打过招呼了,让他睡也没用…… 只是这些话落进钟亦耳朵里却变了味,反倒像是这人一直都知道他是谁,会跟他出来开房只是为了拿这件事羞辱他,骗他上床一样。 邹超越说,钟亦的“羞愤”就越让他兴奋。用各种不堪入目的dirty talk逼着钟亦承认他现在强烈的反应其实是享受,一点没想起来两人事先没定安全词。 以至最后昏了头,当真是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顶着风险无套内身寸了一次,完了还要在钟亦耳边火上浇油:“听说你洁癖好像很严重,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弄到你屁股里面过。” “我现在一看到副驾驶就会想起你那点脏东西。”钟亦倚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边人冷声道。 事情发展成这样,不能说全是邹超的错,他一直没有停下来,也是因为自己贪图一时的精神放纵,没在最开始跟人约好安全词,严格讲,是他咎由自取的结果。 但也正是因为这样,钟亦才膈应,比单方面只是别人的错更膈应,一想起来就膈应,一膈应就想吐,一吐就吐出了生理阴影。 已经过去这么多天了,他仰起后颈的时候却还像是觉得有人在抓着他的头发。 好记性有时候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邹超”只是一个代名词。 与其说他记恨的是邹超,不如说他记恨的是自己的侥幸。 所以打那以后,钟亦无时无刻不在警醒着自己,不允许自己偷哪怕一点懒,再多累多崩溃都不可以,因为稍有囫囵就可能出纰漏。 不想吃亏,就不该去赌运气。 “对不起……”邹超活到这么大,就没如此诚恳地对谁道过谦,后悔自己当时过分自信,没逼着钟亦设一个安全词。 毕竟上床过审是一回事,强迫,就又是另外一回事了。前面两人默契的配合,在无形中就给了他自己的尺度钟亦都能接受的错觉。 但像是为了增强他的负罪感,梁思礼是当着邹超的面给钟亦拿的药。 邹超想劝钟亦别吃,却因为钟亦对别人嫌弃他的话如鲠在喉,终于还是忍住了没说自己没病这种话自取其辱,只道:“以后你的项目我包了,只要你别太过分,稍微擦点边我都尽力让你过。” 总之,钟亦送上门被白嫖,事后恼羞成怒狠狠反打一耙的狼人版本在圈里彻底传开了。 钟亦不解释,是因为他最后让邹超付出的惨重代价大家都看在眼里。 邹超不解释,则是因为钟亦主动的版本,起码不是他自己一念之差主动找的事,顶多叫踢到了铁板,不叫自己搬石头砸自己的脚,没那么丢人。 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