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危险,也该知道在本族中多少双眼睛看着,在等着他们回来的消息。 “回不来。”水魄的话越来越少了。 “没有死,就能回来。”夕霜发现在石碑前站的时间长了,日光把人影拉成一个长长的条,“哪怕是着人送个信过来,报个平安,不要叫人担心。” “哪里有你说的这么简单。”水魄举起翅膀,在夕霜的脑袋顶上磨了两下,“明明长得一副聪明相,怎么连这样简单的选择题也不会做吗?” “我不想选。”夕霜丝毫不加以掩饰,她突然破了外面的结界,误闯入了无凝烟,等待着她的不是交手,不是厮杀,周围始终很安静。夕霜默默地念叨了一句,这分明是山雨欲来风满楼的节奏,千万不能马虎大意了。 “那你告诉我,媒介是什么?”水魄低声喝问道。 夕霜把前一刻经过手的东西全给盘算了一遍,最终把嫌疑物给锁定了:“那只鸽子。” 水魄很是温柔地用一双翅膀在夕霜身边轻轻地扇动:“的确是那只鸽子,什么来路不明的一概不准带回来,这位甘家主没有同底下尚没有基础的孩子说过?” “鸽子去哪里了!”夕霜一旦摸到真相的尾巴,顿时心急起来,“我明明记得,我明明记得……” “你什么都不记得了,有人擦去了你一部分的记忆,这个人非常地强大,大家务必要小心应对。”水魄说完这句话,两只翅膀夹紧,脑袋转过来,藏到了翅膀的里面。它修炼出来后,同样也是鸟型,几时才能变幻出人类的样子,才方便和她们几个说话! “你知道吗,我有种感觉,无凝烟这个地方未必是恶意之地,而把我送到这里来的人,也并非是要害我。”夕霜心念一动,突然换了个看问题的角度,“他可能只是让我看得更加清楚。” 水魄不答话,用翅膀尖往前一送,指向了石碑的背面,说什么背面有人,把它唤出来抓人。没想到,这人比蚯蚓还黏糊,比蚱蜢蹦的更高更远。石碑后面,该检查的全部检查过了,还能藏着什么小线索? 夕霜没有招呼水魄,她选择一个人到了石碑的背面,没有镜势,没有偷袭,她等了又等,确定四处肯定不会再有危险,而石碑最不起眼的底层,几乎和泥土相连接,看不清楚原来的样子了。 她连忙蹲下来,用双手去刨土。手指插进土中的时候,夕霜发现无凝烟的细节坏在哪里,界碑四周的填土应该都是硬邦邦的,平时不停有人会驻足查看,而这里的泥层松软,连她这样的一双手,同样可以挖到飞起。 水魄见她徒劳用手,索性从她肩膀飞落在地,用尖利的爪子帮忙继续刨土,速度顿时加快了。 界碑又高又沉,失去底部泥土的加固,变成了摇摇欲坠的样子。夕霜没有继续动手,她把额角的汗珠子一擦道:“底下什么也没有,已经挖得这样深了。” 水魄帮过忙,知道泥土再松软也不过是一开始的时候容易些,时间稍长,指甲经不起这样高强度的反复,会自行断裂翻起。它才给夕霜说了两句,发现她的脸色发白,显然并没有兴趣来听这些。 “既然暂时挖不出什么了。”夕霜拍了拍沾满泥土的双手,“我为什么还是不能回到原来的环境之中。” “那你必须要把它给哄开心了才可以。”水魄眨了眨圆眼睛答道。 “把它哄开心,阵法吗!”夕霜差点被这个预估出来的答案,气得鼻子都要歪了。这个什么世道,连一个阵法还要人哄,不哄就强行把人留下来,哪里也不准去。 突然,她头顶上有鸟雀飞过的痕迹,夕霜几乎没有多想,拔腿追了上去,要是那只鸽子是媒介,那么想要出去必须把鸽子找出来。媒介离不开阵法,必须敢在所有人过去之前,把鸽子找出来。 她跑得很快,耳边甚至能够听到风声,还有韩遂说话的声音:“你刚才是怎么了,被什么给控制住了吗?” 夕霜到吸了口气,应该是在消化韩遂这句话背后的含义,她还当真是被厉害的东西被魇住了:“我刚才到了无凝烟,见到了你们说的那块界碑,正面三个字还算龙飞凤舞,这背后完全空白,岂非浪费了学生的脑力。” “你说你刚才站在这里不吭气的时候,人到了无凝烟。”韩遂显然要更加敏锐,他是见着夕霜在跟前的,完全由侍女一个人忙前忙后地伺候着,“找到媒介了吗?” “没有,没有媒介。”水魄摇了摇头道,“他们说还找到了一只小的,所幸连壳子一起给带回来了。” “没有媒介就进不得无凝烟,真是很多人必懂的道理之一。”夕霜突然走过来,用力拍了拍韩遂右边的胳膊,完全把他当成哥们一样,“你不好奇,为什么是我?”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