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细温这一等,又是将近一个小时,因为郝添颂,又睡着了。 郝添颂从床上爬起来坐着,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事情应该做却没做,拿着手机翻了一遍日程,今天没有安排的。脑中一闪而过,他才猛地想起,要做什么。 “你在哪里?现在下楼,给个人一份工作。”郝添颂打通电话就不客气地说,“工作轻松点、工资多给点,工作岗位,男人少点女人多点,出去少点办公室多点。” “是谁?” 郝添颂扒拉着头发,烦躁地说,“你赶快下去,她等了半天,你公司前台怎么回事,都是些什么人,开了。” 郝添慨从办公室出来到一楼大厅,五分钟的距离,郝添颂又打了两个电话。 “就算飞,你也该给我点滑行的时间,求人办事,你能客气点吗。”郝添慨揶揄弟弟,“我已经在一楼,哪个是她?长什么样?个子高、漂亮?一眼就看到?我两眼也没看出来……” 郝添慨在一楼大厅里转着圈地走来走去,看到个女的就瞅两眼,惹得人家面红耳赤地娇羞着跑开。 “你好,我是许细温。”许细温看到似乎有人在寻找,主动走过来打招呼。看清楚对方的脸,她猛地一惊,郝添慨和郝添颂长得很像,只是不同于郝添颂的双眼皮,郝添慨是狭长的内双,俗称桃花眼。 郝添慨一愣,把她从头到脚看了一遍,对电话里还在喋喋不休的人,说,“我找到她了,除了个子高,其他描述都不准确。” “……” 郝添慨带许细温去楼上的办公室,面对面地坐着,他接过许细温递过来的简历,看到上面的名字,又是一惊,“你就是许细温?” “嗯。”许细温有些紧张,不安地坐着。 “能煮青蛙的许细温?”郝添慨又确定一遍。 “……”许细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 郝添慨摸着嘴角,最初只是压抑地笑,后来实在忍受不了,爽朗地笑出来,笑得眼泪横飞、形象全无。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就是那个害得我三弟,夜夜抱着照片哭的许细温。”郝添慨终于止住笑声,可声音里还是带着隐隐的笑意。 倒不是恶意的嘲笑,反而像是想到郝添颂当时狼狈模样,而发出的善意的笑。 许细温没应声,她没想到,郝添颂让她来找的会是郝添慨。郝家,给了她二十万,这件事情,让她面对郝家人时,坐立不安又紧张,如果不是绞着的双手,她可能就夺门而去了。 郝添慨正了正衣服,摆正表情,谈起正事,“你想找份什么样的工作?有什么要求?”郝添慨把许细温的简历放在桌面上,他叠着腿坐,手交叉着落在膝盖上,“你是学什么专业的?做过什么工作?行政可以吗?” “我想做明星。”许细温捏着手,鼓着劲,声音还是嗡嗡的如蚊蝇哼哼。 “为什么想做明星?”郝添慨打量着眼前的人,衣服颜色倒是和她搭配,只是样式已经是过时的款式。说话声音太小、坐着微微弓着腰含着心口、膝盖并拢、垫着脚尖,明显的胆怯,底气不足和自信心不够,这样的人竟然会想要站在闪光灯下。 许细温抿了抿嘴,有些羞赧地笑,“最闪耀、赚钱最快。” “许小姐,我很欣赏你的坦白。可能你对明星这个行业不够理解,它并不只是光鲜亮丽还有……” 许细温听出对方的推脱,有点急,她紧紧地揪着背包带子,赶在郝添慨说出更多话之前,开口,“郝添颂让我来找你的,他说你可以帮我。” 心一急,就把郝添颂搬出来。 “……”郝添慨在心里把亲弟弟吊打一百遍,他公司里那么多职位,怎么把这个烫手山芋送到自己这里,“请问,你有什么优势,或者是擅长的?” 许细温往后靠,低着的头,摇了摇。 “学过表演吗?” 摇头。 “歌曲呢?” 再摇头。 “舞蹈呢?” 还是摇头。 郝添慨突然有种扯自己领带的冲动,难怪有人说许细温是温吞吞的温水,可不就是,不恼不生气就是这么慢腾腾的,能把别人折磨疯。 “你的手长得很漂亮。”郝添慨有种迫不及待打发许细温走的想法,可想起家里那个磨人的弟弟,态度还是要诚恳耐心,温声问,“手模,可以吗?” “好。”许细温如释重负,没有担心,她的笑容就轻松不少。 许细温笑的时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