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窝在沙发上,许细温睡在病床上,没人说话。 不知道什么时候,许细温觉得躺得浑身疼,轻手轻脚地下床,往洗手间走。 许细温会抽烟,且有烟瘾,很少人知道。 但是那个教会她吸烟的人,知道。 许细温刚抽了半根,洗手间的门就开了,郝添颂站在门口,看了看她,和她手里的烟。他应该是真的睡着了,脸上的表情有些反应不过来,一手握着门把手,另外一只手揉着眼睛,像十几岁的模样,阳光、干净、简单。 许细温把水龙头打开,把烟淋灭,郝添颂已经走进来。 许细温感觉到他每步的靠近,不可控制的,她全身紧张。 郝添颂却是直冲马桶,毫不避讳她,拉开短裤就开始嘘嘘。 许细温尴尬得不得了,想要走却磨磨唧唧的挪移不开脚。 水声停止了,许细温知道郝添颂要出去,她往边上让,想让他先出去,却绊到自己来不及挪移开的脚,往后趔趄两步,腰撞在洗手台上。 郝添颂叹了口气,许细温听到了,鼻头泛酸。 他已经弯腰下来,手臂穿过她的腿弯把她打横抱起来,边走边威胁着说,“别动,动了把你掉在地上,更疼。” 许细温就不动了。 郝添颂把许细温轻轻地放在病床上,他没有回去沙发上躺着,而是坐在旁边的凳子上,看着半躺着的许细温,认真地看着,像第一次认识她一样。 她知道,他有话说。 很久后,郝添颂笑了声,“看来,你真的很不喜欢我很看不上我,愿意和暴力狂结婚,都不肯答应做我女朋友。很抱歉,那三年我的追求给你造成的困扰,并且感谢,三年前你给我的教训,不然我会自以为是地认为你至少是有点喜欢我的,并且以为,我们之间有误会。” 许细温没说话,因为不知道该说什么。 “许细温,你心气不是很高吗?怎么变成这样了呢?一滩烂泥,可以任人欺负。” 许细温一样想问,我漂亮、我年轻、我聪明,就算我年少时候不洁身自爱,错了一次,我不至于差成这样。 “你打算一辈子这样吗?”郝添颂看着她,说,“像一滩烂泥,谁都能踩你一脚。” “许细温,你不该是这样。” “许细温,你不该是这样。” “许细温,你不该是这样。” 一遍遍的声音,在质问她,“你还是那个我喜欢过的,却看不上我的许细温吗?现在的你,真的让人很失望,我要后悔,喜欢过你了。” 许细温不知道郝添颂是什么时候,穿着还湿漉漉的衣服离开的,她只知道睡了多年来最沉的一觉,很多想不通的事情,像是想通了。 也许一直放不过她的,不是流言蜚语,而是她心里的被抛弃后自厌自弃的感觉。 许母闻讯来看女儿,见她能坐着能吃饭,就完全放下心来,环视一圈房间,“怎么住这么贵的房间,一天多少钱?” 许父扯了扯许母的衣服,“郝添颂来了?我们在楼下见着他了。” “嗯。”显而易见的事情。 许父许母对视一眼,许母说,“他变化挺大,还以为认错人了,他结婚没有?家里三兄弟,他接手哪个公司了?” 许细温笑了一下。 许父奇怪,“你笑什么?” “想起以前看到过的一则新闻,女儿被强奸,父母为了遮羞就把女儿嫁给了那个人,并对那个人感恩戴德。” 许母脸上一讪,“我不过是问问。” 许父许母记挂许顺良,急着回去。 “爸妈,我想辞职。” “工作做得好好的,为什么辞职,现在找个工作不容易。”许父说。 许母同意,“你不看看自己什么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