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对满脸疑问的赵若怀说:“昨晚孙思来过,他已经知道了你昨晚就已回来的事实,勿需撒谎了,一会儿见了他,如实招供吧!就说你本要下去找他,我不让你去,说夜深了,他白天辛苦了,我想让他睡个好觉。” “你至于这么严肃吗?他昨晚来过,何以见得?”赵若怀漫不经心地说。 “昨天去跳舞前,这门口是我亲自打扫的,范围波及到这草丛。你看看那烟头就明白了。孙思特色的烟头。对了,昨天我和孙思跳舞回来时,你是躲在哪个地方的?” 赵若怀给我指了指五米处的房屋拐脚处。我说:“罢了!他当时就已经发现你了。以孙大侠的感知力,十米之内,应该没有能藏得住的人和动物。我明白了,昨晚他走出几步又回过头来,就是想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会不会出来见他。” 赵若怀满不在乎地说:“那又如何?我俩之间的事情,与孙思何干?难道还得受他节制?” “赵若怀,你听好了!关于孙思,你严肃一点!一些话本不应告诉你,现在是情非得已。第一,孙思曾说,我可以是孙立夫的女朋友,但不可以是赵若怀的女朋友。第二,还记得咱俩葫芦湾遇险,你所谓的那个高人吗?那人正是孙思!当日在金利来夜总会,孙思用几粒花生米,让兰松原地打转。今年开年的时候,秦为、胡来出现时,两人的牙齿都做了较大改动,门牙换成了金牙,你不会没印象吧?那也是孙思操作的,不过在秦为、胡来看来,纯属意外。对了,这些个事情,孙思曾嘱咐过我,他说只能是我和他之间的秘密。第三、去年寒假的时候,我替孙思找过家人,一个老头儿告诉我说,孙思的母亲,在知道儿子走丢之后,当时就投了河,很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他父亲也已下落不明。我小心翼翼地瞒着孙思,可后来我发现,我所到过的地方,孙思也基本到过,我只是不能确认,他到底有没有碰上那个老头儿。第四、他之所以尚未去找兰半仙斗硬,那是因为我想了办法拖住了他。第五、我之所以重回这县城,又答应和他一起做生意,很大程度是为了引导他、保护他,让他不至于去白白冒险。第六,对孙思,任何时候,我们只能以柔克刚。道家哲学在其他地方管不管用我不知道,我就知道对孙思,它是一定管用的。现在不管是合伙生意的需要,还是保护孙思的需要,我们都得尽全力和他搞好关系。好了,暂时就说这么多。你的优势是聪明、长于言辞,我走后,你好好想想,打好腹稿再去见他。” 丢下愣在一旁心事重重的赵若怀,匆匆跑到单位,还好,差两分钟到点,总算没有迟到。今天姓廖的不在,说是开会去了,不但姓廖的,旁边财务科的人,也都开会去了,办公室成员赵一、钱二,一会儿就都溜了。办公室难得这么清静。我们是不敢溜的,但不敢溜是一回事,没有那么多的婆婆管束,到底觉得呼吸要顺畅一些,要是没有李四,就更好了!我这样想着,就来了两个妇女,这两人我是认得的,平时去上面打开水,经常能看见她们打着毛线在搬迁办厨房外面的坝子里说闲话,那种吃饱了饭撑得慌的闲话。这两个家庭妇女,一个是秦为的老婆,一个是胡来的老婆。秦为的老婆,叫做刘眉,先前是食品公司的,如今单位垮杆了,也就回了家。做起了专职主妇和兼职长舌,身体倒很憨实,虎背熊腰的,一看就知道她家油水较厚。胡来的老婆是农村的,从小和胡来一起长大,可能胡来小时候也没想到自己长大了会出息成这样,那时候眼皮子浅,就随便把人家姑娘给招惹了,后来又拉不下脸来,于是只好认账。按说胡来也挣了不少钱,可他这老婆看上去,那可不象是大户人家的媳妇,正宗苦瓜相,身形一似迎风枯杆,不知是味口不好还是吃了不长。但这人瘦归瘦,难得是精神好,嘴巴动得飞快。 我不知道这两人为何而来,还以为她们串错了门,但很快,我就知道这两人和李四很熟。而且这两人对我都十分地不友好。尤其秦为那老婆,那简直就一脸仇恨。我懒得理她们,自己看自己的报纸。要知道,姓廖的在家里时,看报纸是不被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