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了黄莺,摆地摊的事就算是告一段落了。这五百多元,还真让我看到了希望。我如果呆在学校,要五个月才能挣五百元啊,而且还得被老陈扣去,按旷工扣去,按他那样扣下来,这学期我基本是白干。所以辞职的事情,实在太英明了! 一九九一年的省城,跳舞是一件已经成形的很时尚的很潮的事情。物质文明建设已经初见成果了,吃饱之后,人也就开始了对精神层面的追求。离立夫办事处不远,就有一个舞厅。那天下午我去立夫办事处,偷看立夫,事实上,来到省城后,这已经是第二次来偷看立夫了。不能出现在他面前,当然只能偷看。立夫的办公室在一个长长的过道的尽头,所以,要完成偷看比较困难,第一次我只看了几十秒,根本没怎么看够,门口就来了人,只好溜走了。所以今天我放聪明了,选择中午吃饭的时间来,立夫要走出那个过道,到对面的一幢楼去打饭,今天选择了一个适合观看的位置,所以,我算是完成了一次比较满意的偷看。立夫没什么大的变化,还是先前的样子,今天眉头还算舒展,没有紧锁,和旁边一个女同志说着话,表情看上去还正常,由此推断,最近可能工作不是十分烦心,尤其那个女同志,笑容十分和煦,看上去还算温婉,而且她看立夫那神情,让我真是欣慰加自豪。这至少说明一点,这姑娘是识货的,这就好。不知道这姑娘是邻居呢还是客户。立夫身边能有这样一个人,我真是放心不少。 从立夫那里出来,我信步走进了那个舞厅,碰上一个人,和他寒暄了几句,我就问:“你们这里缺不缺唱歌的人?”他上下打量打量我,笑笑说:“本来你条件不错,但我们这里主要是倾向于有歌唱实力的人,毕竟这唱歌的人,大家看到她的机会不多,只能听到她的声音。”妈妈的,你是凭什么断定我没有歌唱实力的,我在心里嘀咕着,嘴上说:“那没关系,我唱几句你听听。”于是就自己找个地方坐下,随心所欲地唱了几句。唱完他圆睁着眼睛,问:“你要什么价格?”他这一问把我问糊涂了,但凭我的直觉,似乎又不能说我不知道,那是多笨的回答!我于是说:“你说个价,不是太离谱就行!”他伸出三个手指头,说:“三十元一晚上,每天舞厅开放三个小时,七点到十点,中间有段时间是直接放舞曲,真真需要唱的也就两个小时,你和另外一个男歌手轮流唱。一周结算一次。”我于是对他笑笑,和他握手说:“成交!” 这天晚上我就有点飘飘然了,妈妈的!在桑榆学校受苦受气,一个月也就一百元,这样三个小时下来,就差不多三分之一了。当然,这只是其一,最主要的是:我由此看出一个问题,阿满可能说对了,可能我傅心仪还真是饿不死的!任何情形下想混口饭吃,看来都不是什么难事。这样一想,我就又想到了赵若怀,想到了孙思,早知是这样,我就应该立场鲜明一点,我应该直接把赵若怀、孙思带出来,让他们跟着我混,带着他们先做生意,能做成陶朱、子贡自然很好,万一做不成,万一血本无归了,最多是我唱歌养活他们,就这三十元一晚的价格,咱要是合计合计,也能连他们的老婆孩子一起养活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