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县城短暂停留了一下,我给老傅和立夫分别打了一个电话,告诉他们说,乡政府那里,换了一个接话员,现在这个不熟,人家不愿意给我喊电话,我会一周两次地主动打电话给他们。希望可以这样蒙混过关到放暑假。然后决定,直接去省城,途经江城转车的时候,我是真想先回去坐坐,看看杨柳妈,但是不能。于是在江城中学的校园里,选了一个杨柳妈必须经过的地方,在那里埋伏了两个小时,总算看到了她一眼,虽然弱不禁风的,但是毕竟没有皱眉了,在正常行走了,这样我也就稍感放心。 到了省城,却不能去立夫那里,但是能去哪里呢?排来排去,就排出一个人来黄莺。在师大的时候,这个黄莺,算是我的闺中密友了。当年我带着她,经常地在孙立夫他们寝室出入,人家可是任劳任怨,长期当电灯泡而毫无怨言,关系比梁阿满更密切。黄莺在省里一所重点中学教书。而且这所学校,离立夫的办事处不远。黄莺住学校寝室,现在单身,尚无男朋友,黄莺眼下的这种状态,对今天的傅心仪来说,简直太恰当没有了。于是,我就吃住在黄莺那里了。对黄莺,辞职的事也无需隐瞒。黄莺安顿下我后,第一句话说:“要不要见见螳螂、黄雀?”黄莺是懂我的,知道柳咏这个人,长期以来都是我回避的,所以她并不问柳咏,直接问螳螂、黄雀。我回答说:“现在我谁都不想见,就想打扰打扰你。” 第二天黄莺上课,我出去街上闲逛,同时是观察市场,我看见那些天桥之下,摆地摊卖衣服的,生意红火着呢!一问,操作规程也极其简单:到批发市场进了货,来到天桥底下找个地方,衣服摆放到塑料布上,就可以了。本钱也要得少。还真去操作了五天。第三天上,认识了一个同行的中年男人,他说:“妹妹,你模样好,所以生意好。你看,每天到你那摊买衣服的人特别多,但你太老实了,应该狠一点,你喊那价格,太低了,这些地方,宰一个算一个,又不图什么回头客。”正这样说着话,我就看见过来一人,酷似黄教授,当时那个吓呀,乖乖不得了,赶快跑呗!黄教授要是在这种情形下看见我,恐怕死的心都有了。等黄教授走出视线,我回到摊上。那同行说:“妹妹,你跑什么呀?今天这也就是我,换了是别人,把你的衣服弄走了,你到哪儿追去?”我连忙说了一大堆感激的话,但是我遗憾地发现,衣服少了两件,而且是两件比较好的,没办法,只有吃了这哑巴亏了。刚才因为视线一直追随着那个酷似黄教授的人,所以衣服究竟是谁搞走的,实在没有证据。事实上等到那人最终走出视线,我也没法确认到底是不是黄教授,很可能就是虚惊一场。第五天,来了一个上点档次的人,我遵循着见什么人说什么话的原则,就对他说了几句高水平的赞美话,他就上下打量我一番,怪异地看着我说:“你不该是做这个事情的,你应该做点其他的有意义的事情!”他说得有道理!再结合结合两天前那个疑似黄教授的人引起的惊吓,我渐渐觉得:傅心仪好象不应该是为摆地摊而生的,何况我还得担心被立夫及其办事处的人碰上。五天时间,赚了五百多元,剩下两件衣服,送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