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然后我就离开了。在我看来,结合比阿特丽斯讲述过的她偷听到的事情,大卫肯定是在劫难逃。” “接下来,”波洛说,“你就来找我。你请我去找到几个认识安得海的证人,这是你在我那儿上演的一出挺别致的小喜剧,对不对?那时候我已经很清楚杰里米·克洛德早就把波特少校讲述的故事给他的家人讲过。将近两年的时间,全家人都在暗地里抱着希望安得海能够现身。莱昂内尔·克洛德太太在操作她的占卜板时也受到了那种愿望的影响——在不知不觉中,却又昭然若揭。” “好吧,我表演了我的‘戏法’。我自以为给你留下了深刻的印象,而其实我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笨蛋。没错,就在波特少校的房间里,他说,在他递给我一根烟之后,他对你说:‘你不抽,对吧?’” “他怎么会知道你不抽烟呢?按理说,他那时候才是第一次见到你啊。我真是太蠢了,我当时就应该看清真相——你和波特少校,你们已经在一起做好了你们的小小安排!难怪那天早上他那么紧张。对啊,我才是那个笨蛋,我就是那个要把波特少校带去辨认尸体的人。但我这个笨蛋不会一直当下去——不,我现在已经不是笨蛋了,对吗?” 他愤然地环视了一圈,随后继续说道: “但是接下来,波特少校背弃了约定。他不愿意在一场谋杀案审判中做一名宣誓的证人,而这桩针对大卫·亨特的案子要想坐实很大程度上依靠的就是死者的身份。所以波特少校临阵脱逃了。” “他写信跟我说这件事他做不下去了,”罗利粗声粗气地说,“这个该死的傻瓜。难道他不明白我们已经走得太远,回不了头了吗?我去找他,试图要再给他灌输一下这些观点。可我去得太晚了。他曾经说过如果问题涉及谋杀的话,他宁可开枪自杀也不愿意去发假誓做伪证。他家的门没上锁——我上楼后发现了他。” “我没法告诉你们我当时是种什么感觉。就好像我成了一个双重杀人凶手似的。要是他能再等等——要是他能让我跟他谈谈就好了。” “那儿留了张字条吧?”波洛问道,“是你把它拿走了吗?” “是的——反正我现在肯定也跑不了了,还不如全说出来呢。字条是写给验尸官的。上面只是简单地写着他在调查审讯的时候做了伪证。死者并不是罗伯特·安得海。我把字条拿走毁掉了。” 罗利一拳捶在桌子上:“这就像是一场噩梦,一场可怕的噩梦一般!我一开始做这件事情,就不得不继续做下去。我想要钱去打动林恩,我还想让亨特上绞架。而后来……我无法理解——针对他的这个案子撤诉了。说是关于一个女人的什么事儿——一个后来跟雅顿在一起的女人。我无法理解,到现在也依然不明白。什么女人啊?一个女人怎么能够在雅顿死后还在那儿跟他说话呀?” “没有什么女人。”波洛说。 “但是波洛先生,”林恩用嘶哑的嗓音说道,“那个老太太。她看到她了。她也听到她说话了。” “啊哈,”波洛说道,“可她看见了什么?她又听见了什么呢?她看见一个穿着长裤和浅色花呢大衣的人。她看见一个像穆斯林那样被橙色围巾完全包裹住的脑袋,脸上化了妆,嘴上抹了口红。这些她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看到的。那她又听见了什么呢?她看见那个‘轻佻女子’退回到五号房间里,她听见从房间里传出来一个男人说话的声音,‘快滚开,小妞儿。’好吧,她看见的是个男人,听见的也是个男人!但这真是个极其巧妙的主意啊,亨特先生。”波洛很平静地转向大卫,又补上这最后一句。 “你什么意思?”大卫厉声问道。 “现在我要给你讲个故事。你在九点左右来到了斯塔格。你来不是为了谋杀,而是打算付钱。你发现了什么呢?你发现那个曾经敲诈过你的男人倒在地板上,被人用特别残忍的方式谋杀了。你脑筋转得很快,亨特先生,你立刻意识到危险已经迫在眉睫。就你所知,你进斯塔格的时候没被别人看见,而你的第一反应是尽快离开,搭上九点二十的火车回伦敦,然后一口咬定那天你就没到过沃姆斯雷谷附近。要想赶上火车,你唯一的机会就是跑步穿过山野。你正跑在半路上的时候和林恩·玛奇蒙特小姐不期而遇,同时你也意识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