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断续续,可以这么说。” 哈卡斯特是精于世故的。 “我明白。”他说。 “我到处做一些零工。”她说,“在派对中帮帮忙,帮女主人打理一些杂务。生活过得也不算差,至少能认识人。有时生活不免也会陷入窘境。” “自从你们分开之后,你有没有与哈里·卡斯尔顿联系过?或者是听到过与他有关的消息?” “从来没有。我还以为他去了国外,或是已经死了。” “我很想问你一个问题,里瓦尔太太,你知不知道为什么哈里·卡斯尔顿会去那片街区?” “不知道。我当然不知道。我甚至不知道这些年他都在做什么。” “有没有可能他是去推销那些骗人的保险或者之类的东西。” “我确实不知道。我感觉这似乎不可能。我的意思是,哈里极其小心,他不会去冒险做一些让自己声名狼藉的事。我想这更像是他与女人的寻欢作乐。” “你觉得呢,里瓦尔太太,这会不会是一种敲诈?” “嗯,我不知道……我猜想,从某种程度上来说,应该算是。有些女人,也许,不想让别人知道她的旧事。他因此而感到安全,我想。请注意,我不是说事情一定就是这样,而是说很可能是这样的。我想他不会要太多的钱,你知道。他也不会把人逼上绝路,他只是小规模地揽钱。”说完她表示确信地点了点头。“就是这样。” “女人喜欢他,对吗?” “是的。她们总会轻易地爱上他。我想,主要是因为他总是看起来像一位来自上等阶层的体面人士。她们为能赢得他的感情而感到骄傲。她们期待和他有一个美好而长久的未来。这是我最直接的感觉。我也是因为同样的原因爱上了他。”里瓦尔太太坦率地说。 “还有一个小问题,”哈卡斯特对他的手下说,“去把那些钟表拿进来,好吗?” 钟表被放在一个托盘上拿了进来,外面覆着一层布。哈卡斯特揭去布,让里瓦尔太太能清楚地看见。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兴趣和赞许审视着它们。 “都很漂亮,对吗?我喜欢那个。”她碰了碰那个镀金时钟。 “你以前见过它们之中的任何一个吗?这些时钟对你来讲有什么意义吗?” “没有啊。应该有吗?” “你能想起你的丈夫和‘罗丝玛丽’这个名字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罗丝玛丽?让我想一想。那是一个红头发的,不,她的名字叫罗莎莉。恐怕我想不起谁叫这个名字。但是也可能我并不知道,对吗?哈里对他的事隐藏得很深。” “你有没有看到有一个时钟的指针指着四点,十三分?”哈卡斯特停顿了片刻。 里瓦尔太太开心地咯咯笑了起来。 “我想它是在提醒下午茶时间到了。” 哈卡斯特叹了口气。 “嗯,里瓦尔太太,”他说,“我们很感激你。延期审讯,正如我告诉你的,审讯会在后天举行。你到时不会介意提供身份证明吧?” “不会。不会,那没什么。就是让我说他是谁,对吗?我不用再说其他事吧?我不想多谈他生活上的事,诸如此类的事。” “当下看来是不需要的。你要做的就是现场起誓他就是那个人,哈里·卡斯尔顿,是和你结婚的人。确切的时间在萨默塞特宫会有记录。你在哪里结的婚?你还记得地点吗?” “在一个叫顿布鲁克的地方,圣米歇尔教堂,我想这是教堂的名字。我真不希望这是在二十多年以前发生的。那会让我感觉我已经有一只脚进入了坟墓。”里瓦尔太太说。 她起身伸出手。哈卡斯特与她握手告别。他返回到桌子旁,坐下来,用铅笔敲着桌子。不久后格雷巡佐进来了。 “还满意吗?”他问。 “似乎还可以,”探长说,“名字叫哈里·卡斯尔顿,这可能是一个假名。我们要看看关于这个家伙我们能发现些什么。看来不止一个女人蓄意要对他报复。” “看起来很体面的样子。”格雷说。 “那,”哈卡斯特说,“就是他的惯用伎俩。” 他又开始沉思,想着那个写有“rosemary”的钟。是纪念品吗?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