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春花那张嘴,有三分都要被她说成七分真,再添油加醋一番,不明真相的人听了还以为女婿要谋夺家产呢。果然没多久,村长颤巍巍过来了。 一进门就指着向冬梅骂“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我老向家不是没规矩的人家,想争你侄子的家产没门儿”,大正月里把她骂得抬不起头,有冤无处说。 当晚,林凤音也不做他们一家四口的饭。反正她是恶妇,这才是恶妇该做的。 最终是张春花看不过意,等他们吃完,又给吴家四口重新热了剩菜,母女俩叨叨叨数落半晚,却拿她无可奈何。 *** 鸭蛋抱着他的小被子挤过来,“妈妈我跟你睡吧。” “你已经八岁了。”面无表情。 然而鸭蛋摇头,我不听也不听,小和尚念经,泥鳅似的滚进被窝里。好在知道穿条长及脚踝的睡裤,不像以前甩来甩去的不知羞。 林凤音也知道在这件事上她贪心了,纵容了孩子对她的亲近,可情感上……居然自私的宁愿他长慢一点,再慢一点,她还没好好陪过他。 “要睡就好好睡,别滚来滚去,风会钻进来。” “你头还疼吗?” 林凤音平时不听系统作妖,经常被惩罚,多亏这小子还记得。“不疼了,你今儿被打的地方呢?” “不疼不疼……哎哟!”倒抽一口凉气。 林凤音以为是他乱滚撞墙上了,一把掀开被子,“我看看撞哪……”话未说完,忍不住也倒吸一口凉气。 只见他雪白的小.腹上,居然有两块成人巴掌大的青紫,裤子滑落下一眼就能看见,再往下两寸……可就是男孩最重要的地方了! 不止青紫,有的地方都乌黑了,还有两个粗黑的手指印,在他不见天日的白肚皮上,看着颇为骇人。林凤音气得眼睛都红了,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问:“是谁掐的?” 鸭蛋眼珠子”咕噜”转,就是不敢与她对视。 “说。” “我……我也不记得。” 林凤音气结,“什么叫不记得?今儿跟谁打过架?谁有这么大手劲儿?” “可能是大宝,可能是二宝,也可能是姑父。”他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煤油灯下形成一片阴影。 林凤音心里也有了阴影,大骂一声“王八蛋”就要起床。正在生长发育的男孩,那儿可不是一般肚皮,下头有他将来一辈子最重要的东西,里头有那么多肠子,肠子下头有膀.胱和前.列.腺……这么大的手劲儿,谁知道有没有伤到里头。 这他妈负得起责吗?这可是她儿子一辈子的事儿! 鸭蛋从没见过她这副模样,怔了怔,“妈别去,我不疼。” 他不说还好,一说林凤音更气,“白天问你伤到哪儿不说,要当着众人的面咱们也有证据……你这孩子,该出头的时候怂,该低调的时候偏要出头,是不是少根筋啊?” 鸭蛋被她骂得不敢说话,这在他人生里是非常罕见的。 林凤音穿好衣服,也觉着不对劲,忍了忍火气,温声哄他:“你们为什么闹起来,能不能跟妈妈说说?” 鸭蛋看向床尾,那是他刚脱下的裤子。 林凤音一把拿过来,从裤兜里翻出六毛钱,“他们抢你钱?” 鸭蛋点头。 “那你给他们就是,回来跟你奶说,跟我说,我带你讨回来,男子汉不必争一时之气,要能屈能伸,懂不?” 鸭蛋点头,又摇头,“不能忍。” 林凤音一顿,试探着道:“他们说什么难听话了吗?” 鸭蛋立马针扎屁股似的跳起来,“没有没有,他们才不敢说呢,我一个拳头揍趴他们。” “说实话。” 鸭蛋实在被她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