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意冷笑:“你以为我不敢吗?要不是官家看着我第一个砍下你的头颅。” 他的刀剑慢慢划过昭平脖颈,像是在寻找最好下手的位置。 昭平脑里迅速盘算着关于姜意的传言。 官家手里诸多将领,其中游飞尘最匪,凌正德最稳,姜意却最毒, 任何人一旦落在他手里只能乞求自己能够速死少受些折磨。 昭平宾住呼吸。 她忽然绽放出一个笑容:“所以,金枝就是太子之女么?就是我的外甥女不是吗?” 姜意不说话。 门开了“帝姬,水来了。” 寒光一闪,昭平的贴身心腹已经倒到了地上, 她苦苦□□起来,半拉子胳膊已经不见。 姜意慢条斯理擦剑。 昭平恼羞成怒:“你不怕我向官家告状么?” “帝姬以为,我为何出现在这里?” 姜意将最后一丝鲜血擦尽,而后将帕子毫不留情扔到了地上,“自然是领了官家的旨意。” “毒蛇,果然是毒蛇!” 昭平又怕又气,脸上一片铁青。 姜意凑近昭平耳边,冷冷道:“帝姬给了我一点启发,下回将帝姬扔进蛇坑如何?” 万千条毒蛇缠绕的蛇坑,嘶嘶吐着血红的印信。 昭平打了个寒战。 姜意便道:“官家可以仁慈饶你性命,但你若是以金娘子做筏子掀风作浪,只怕明日便只能在蛇坑里了。” 云遮住了月亮,等月亮再从云里钻出来时姜意已经悄无声息消失了。 昭平跌坐在地上,大汗淋漓。 ** “今天可被怕着了?”散席后朔绛并未让金枝就此回去。 他留金枝回福宁宫休憩片刻。 又亲手端来一碗银耳桂圆汤:“桂圆压惊,多喝点补补气血再回去。” 金枝舀起勺子喝了几口便心烦意乱起来,又将勺子放了回去。 朔绛敏锐捕捉到了她的不安,他安抚她:“莫怕,这事总会想法子平复。” 金枝脸上多了一丝担心:“可是真的假不了,我真的是福王之女,若真被昭平宣扬出去……” 哀帝临去世前曾下诏将福王定为继位,但福王不知所踪,她这个福王之女自然会成为最大的靶子。 “我自小当然好奇我爹是谁,原先还当他是个做官的读书人,以他为楷模为夫郎呢,可是自打听我娘说过之后我便索然无味:难道我还需要这么一个爹么?” 朔绛安抚她:“要紧的是你如何想。” 金枝很是坚定:“我生来他没有见过我一面,我出生既不跟他的姓,没花过他一个铜子,不与他有任何关葛,自然是不怕的。” 朔绛笑:“你想好了便是。” 虽然朔绛勒令宫娥们不许多话,可还是有人将酒席的是那事情传了出去。 京中风言风语都说金枝是那福王女儿,原来唤做金枝便是金枝玉叶的意思,是天家之女。 原先官员们只当金枝是民间女子是以无人反对,还有人称赞官家贤能,娶妻并不为着门第联姻。 可是如今是福王女儿的流言出来,自然人人哗然。 很快便有官员出来上谏,请求彻查这位金娘子的底细。 还有人说金娘子既然是福王之女,那便要抓捕起来,以免有心人大做文章。 这一派以戴青犹为坚定。 就连金枝自己出门都在民间听到了不少关于自己的流言。 茶楼间说什么的都有“都说那位金娘子是哀帝之后,难道这江山最后要落到哀帝头上?” “就是,跟着官家打江山的那些人何其冤屈?转了个弯人家是一家人?” “听说官家当众斥责了戴青。” “啊戴青,那可是当年的侯府嫡系,一直忠心耿耿跟着官家的老臣。” 金枝戴着帏帽,听得胆战心惊。 她便忙着进宫去寻朔绛。 见到他第一句话便是:m.daMIngPuMP.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