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好的太子怎么说病就病了?看着陆炳连夜和严世蕃进宫去,我心里直犯嘀咕。 但那也只是片刻的不解,起初我并没有放在心上,直到,陆炳一连往宫里跑了几日,我才发觉事态的严重性。 “太子是生的什么病?这都几日了还不见好。” “太医说是风寒,但我去找经儿时东宫里见过一回,整宿咳的厉害。”陆炳担忧的继续道:“然而现在还有一件事情更加严重。” “我担心太子若是迟迟不见好,若是……”他皱眉。 “如何?” 他看着我道:“六娘,你说,圣上会立一个孱弱的儿子为储君吗?” 我张嘴一怔,“可是,你们不是都立嫡立长吗?” “何来长?康妃的儿子裕王可是与殿下同岁,当初能册立太子无非仗着王贵妃品阶比康妃高,如今王贵妃都仙逝多少年了。” 我默然点头:“你说的对,当初王贵妃和康妃临盆我是在场的,后来康妃也一直因此事忿忿不平找过我,可是,废立太子是大事,张居正,徐阶他们怎么说?” “这是我在家里与你的猜测,此事还未拿上台面,最主要的是太子殿下曾因赵贞吉的事情惹怒过圣上,所以若病情真不见好转,倒时只怕一场风波要不可避免。” “太子若被废,那我经儿…”我不由抓紧了陆炳的手。 后来随着太子病情的越发严重,经儿回来的时日也少了。 我曾让宫里的太监去东宫捎过几回书信,就在那日从宫墙外回到府里的途中,我心下思量决定去找徐北,看他有没有什么奇人异士能治得了太子的病。 然而,人还没进门,一只花瓶就从里劈头砸了出来,幸好我躲得快,要不然,今天就是竖着进来,横着出去了。 “诶呦,我的姑奶奶,我的小祖宗,你可歇一会儿吧,这伤才好的,别又气坏了身子。” 恩?徐北的声音,我往地上一瞟,估摸着瓷花瓶也该有些银两吧,为了女神,徐北这奸商居然这么舍得了? “你若是真心为我好,就不该整日将我留在此处,我亦有我的事情要去做,你我也非同路人,何必苦苦纠缠。” 等等······这个声音,夏兰泽? “我若现在放你走,你能去哪里?我这还不是心疼姑娘你无依无靠,四海漂泊。你怎么就不懂在下的一片苦心呢?” 果然,我踏进门一看,徐北口中心仪佳人还真的是夏兰泽!我突然有种被雷到的接受无能感。 “夏小姐······” “陆夫人,你怎么来了?”徐北赶紧招呼下人上茶,我却瞧见夏兰泽尖刀般的锐利眼神。 “好啊,原来你们是认识的,果真都是一丘之貉!”夏兰泽道。 “这是怎么说,夏小姐?”徐北一脸莫名,我朝他使劲眨眨眼,示意他别做声了。 然而夏兰泽还是讥笑一声,然后猛地推开我和徐北出去了。 “这······”徐北看看我,又看看夏兰泽的背影。 我叹息:“这就是你的女神?” “恩。”徐北讷讷点头。 “那没戏了,趁早收拾东西回江南吧。” “为何?” “你知道她是谁吗?” 见他摇头,我耐心的道:“前任首辅夏言之女,要让她知道你帮严世蕃干的那些事,她能放过你!趁早收拾收拾东西走吧,晚了连小命都没了。”我毫不留情的戳破了他的美梦。 他一听,果然又惊又吓得瘫坐到了椅子上:“冤孽,那日她穿着鞑靼人的衣服从城墙下救我的那刻,我还以为我遇到了这辈子的女神,结果······” “那日,我们是一起从蒙古回来的,只是两军交战时走散了,不想被你捡回家了。” “杨大人去大同前曾托我照顾她,我只当是什么远方的表亲,不想······唉!” “算了,算了,失恋的事情先放一边,我来找你有急事,你上回说你包揽了整个军队的大夫,我想问问你,你可还有认识什么奇人异士的神医?” “你问这个做什么?” 我见左右无人才压低声音道:“太子病重,嘘!这可是秘密,你不能对外泄露,我只问你有没有?” 他低头想了会儿道:“神医吗?严大人那里我倒认识一个。” “谁?” “江南的许大夫。” 许大夫?也就是上次帮绎儿看病的那位大夫,对啊,我怎么没想到。 “可否帮我找来,我引荐他入宫,若治好了太子,可是头功一件。” “这你为何不去找小m.daMiNGpumP.CoM